瓷器本来跟女儿节完全搭不上边，即便这一日热闹非凡，陶瓷铺也吃不到一点儿红利，往年这一天反而生意惨淡无比。
掌事一听也就明白了。
“那我马上就将信儿放下去，让他们都将铺子重新整顿一番，着重卖前些天才上新的那一批货。”
有这么一个一点就透的掌事，冯凌雪觉得格外省力。
又跟他敲定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事，冯凌雪才打道回府。
···
回到梅府，冯凌雪径直去了菡萏院，跟林云说了陈瑞今晚来吃饭的事。
林云一听就乐了，目光灼灼看着冯凌雪，伸出一根手指：“那我要求开一坛方天磊前些天送来的君子饮。”
“喝，别说一坛，全都给你了。”
“你说的？”
“我说的。”
闻言林云直接指挥书墨道：“快快快，去夫人院子里把酒都给我搬过来，免得之后她不认账。”
书墨嘴角抽搐：“少爷，都搬过来您预计几天喝完？”
“……”林云沉默，“你是主子还我是主子？就你多嘴。”
冯凌雪放下茶杯，安慰道：“明天让人给你送来。”
说完又叮嘱了一句：“不要贪杯。”
林云眨眨眼权当没听见。
坐了会儿，冯凌雪采访先今日菡萏院安静得有几分诡异。
“福福和小虞呢？”
林云闻言又是叹气：“上午福福的先生过来，布置了练大字的功课，结果兄长闲得无聊，就撺掇着福福逃课。这会儿都被我关在书房练字呢。”
冯凌雪有些怀疑：“你确定他们俩能乖乖练字？”
林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自信道：“哼哼，我让厨房卤了一大锅猪蹄，说不乖乖写十张大字，汤汁都不给他们尝。”
这倒确实是个能拿捏他们的好法子。
两人又说了些会儿，福福和虞止戈一人抱着一打宣纸出来，高高兴兴举到林云面前，请求用来交换猪蹄。
林云也不食言，让丫鬟给他们一人拿了一只。
两人啃得满手满脸，看的冯凌雪无奈极了。
日暮时分，陈瑞带着礼物前来，冯凌雪和林云作为主人家在前厅接待了他。
席上陈瑞说起了陈氏布行与梅家的另一笔生意。
“父亲来信说，已经与你派去的那位梅承掌事谈妥了，”陈瑞举杯，“预祝我们两家合作顺利，也祝梅家生意兴隆。”
林云作为男主人跟着提杯：“还要多仰赖陈大哥。”
“不敢当不敢当，合作共赢合作共赢。硬要说起来，还是我陈家占了便宜。”
“没有占不占便宜的事，做生意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冯凌雪趁机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陈大哥也知道我手上还有成衣生意，若是往后见着稀奇好看的料子，陈大哥可得帮我留意一番。”
“这个没问题！”
林云：“好了好了，说好吃一顿寻常家宴，怎的又开始谈生意了？”
陈瑞哈哈大笑，赔礼道歉：“是我的不是，我自罚一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