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凌雪抚摸着福福的头发,轻声安慰:“无事,哥哥只是在接受治疗。”
据听雨说,这一次治疗不仅是要祛疤,同时也要讲他嗓子治好。
慢慢的,虞止戈的声音越来越大,痛苦的呻 y in让人不仅为他捏一把汗。
“他很痛,有没有办法让他不痛?”
“这药碰到伤口后,就连麻沸散都起不了作用,只能靠他自己熬过去。”听雨一边指挥两人控制好虞止戈不让他乱动,一边捻着银针准确无误落到虞止戈喉间伤口处,“千万不能让他动!”
半炷香时间后,听雨取下全部银针,用打湿的脸帕将伤口上多余的毒药清理掉,又将解药的药粉均匀铺撒上去。
“好,先这样,半个时辰后我再为他抹生肌膏。”
做完这一切,听雨已是满头大汗。
毕竟这个方式她只用自己身上的小伤疤试过,一个不留神就可能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因此她丝毫不敢松懈。
冯凌雪听到里头的声音后站起身,就见听雨整个人摇摇缓缓的走出来。
谷雨赶忙上前扶着她坐到椅子上。
“无事,我就是有些困了,我眯一会儿,半个时辰后叫醒我。”话音未落,人就已经睡过去了。
冯凌雪让谷雨去原先自己住的屋子里拿了薄被为她盖上后,这才看见林云出来。
“如何了?”冯凌雪低声问。
林云点点头,又摇头:“许是解药有镇痛效果,现下是睡着了。”
冯凌雪不知该如何安慰,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虞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林云点点头,正想寻个地儿安静坐一会儿,福福就扑到他怀里。
“姐夫,哥哥痛痛?”
林云干脆提起福福,将他放到自己腿上,轻声回道:“是呀,哥哥很痛。”
“福福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好,等哥哥醒了,福福就给他吹吹。”
“嗯!”福福用力点头。
半个时辰过得很快,冯凌雪提前叫醒了听雨。
听雨揉着眼睛站起身:“现在就剩下最后一道工序,只要生肌膏抹上去,不出小半个月,肌肤就能全部长好。”
“那他的嗓子?”
“嗓子还要看情况,后期继续针灸,想一次治好是不可能的。”
林云其实也知道,但听听雨这么说,依旧有些失落。
抹生肌膏很快,药膏涂上去之后,用纱布包扎好就算完工。
“过两日要重新换药,切记不能沾水,最好这两天让他少动弹,免得沾了汗水影响恢复。”
一切结束后,冯凌雪让人传了菜。
大家这才意识到,竟然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好了,都坐下吃吧,”冯凌雪把一碟红烧肉端到听雨面前,“今日听雨辛苦了,多吃些补补,还有这汤,也是专门为你做的。”
听雨抱着饭碗一脸感动:“少夫人,不若往后我就跟着你吧~我不想跟着少爷了,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他气,还是少夫人温柔体贴~”
冯凌雪但笑不语。
林云端坐着,端着一碗汤一勺一勺品,不知道的还以为碗里是什么琼浆玉露。
听到听雨犯上的话,他也不生气,却暗暗威胁道:“看来你不喜欢如今的生活?”
听雨缩了缩脖子,想到先前执行任务时远赴边疆密林,几天几夜潜伏的日子,当即摇头反口:“少爷最心善了,对我们是一等一的好!”
“哼,狗嘴里总算还能吐出几根象牙。”
听着两人的对话,冯凌雪暗笑不已,顺便说起了谷神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