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凌雪凌空点了她两下:“你啊你,何事才能学着谷雨的样子沉着一些,从来都凭着性子来,当心有朝一日被谁坑了去。”
小满噘着嘴,在谷雨身边哼哼唧唧。
谷雨一边为冯凌雪梳头发,一边给小满解释:“如今大小姐掌管府上事务,秦姨娘小产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大小姐不能不管,否则就落人口实。”
“好嘛,我知道了……”
等冯凌雪带着小满和谷雨到芙蓉院的时候,就听见凄惨的哭声。
冯凌雪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宛若飞了起来。
仇人越是悲惨,她就越开心。
“大夫怎的说?”冯凌雪走进屋内,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看诊的大夫还在,与冯凌雪也算是老相识了。
看见冯凌雪如今容光焕发,心里惊诧,却也为之开心。
“冯小姐,”大夫拱手行礼,“姨娘这一胎……诶,没保住,我开了调理身体的药方子,但还得姨娘自己想开一些才好。”
说完他看了眼床上哭闹不止的秦素兰,叹着气摇了摇头。
“有劳大夫了,谷雨,送大夫出去。”
大夫走后,冯凌雪慢慢走到床边坐下。
“秦姨娘感觉如何?”
听见冯凌雪的声音,秦素兰乍然停下哭喊,要是被掐住脖子的鸡,眼睛瞪的溜圆,看向冯凌雪目光复杂万分。
好一会儿,她张嘴吐出沙哑的声音:“是你?”
“秦姨娘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是你害的我!是你!”
“秦姨娘,我体谅你刚刚小产精神有些恍惚,所以胡说八道,但没有下一次。”
秦素兰神情激动,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就是你!你从来就没有要放过我!你个骗子!”
“秦姨娘!”冯凌雪冷喝一声,“长了个头颅是用来好看的吗?用你那没多少分量的脑子好好想想,到底是我要害你,还是你自己蠢!”
秦素兰被这一声镇住,好一会儿都没能回过神。
“我说了不会对你孩子动手,就是不会。如今你孩子没了,却要怪到我头上,秦姨娘,我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可一可二不可三,希望你记住这一点!”
听着冯凌雪得到话,秦素兰理智逐渐回笼。
“我都听你丫鬟说了,硬要怪起来,也只能怪你自己。”冯凌雪毫不客气地嘲讽,“本就胎像不稳,偏要出去走动,还与人争执,出了事不怪你怪谁?若是老老实实在院儿里休养,哪会出这档子事?”
秦素兰越听越后悔。
就如冯凌雪所说,她不该出芙蓉院的,更不该与柳儿那个贱人争执不休!
柳儿……
对了,柳儿!
那个贱人,肯定是故意的!
她嫉妒我怀了孩子,所以故意激怒我!
若不是她故意在我面前显摆那些首饰,若不是她故意与我搭话……
秦素兰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面上神情也逐渐凶狠。
“是柳儿!是她害的我!”
冯凌雪见她终于将矛头指向柳儿,也不再与她多说:“秦姨娘先好好休养,至于你说的柳儿,待我询问清楚再说。”
“是她,就是她!你不能包庇她!”
冯凌雪站起身:“秦姨娘想多了,我与柳儿无甚关系,何来包庇一说?若当真是她做的,我必然不会轻饶。”
对这一点秦素兰还是信的,虚弱地朝冯凌雪点了点头:“还望大小姐明察。”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