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道理。”
“那大小姐这是唱的哪一出?”
冯凌雪慢慢站起身,走到崔嬷嬷面前,失望地看着她。
还以为她真的长进了,结果还是让人大失所望。
崔嬷嬷不懂她目光中的含义,却还是被冯凌雪的气势压得漏了怯,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崔嬷嬷,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蠢?”
崔嬷嬷怔愣:“什、什么?”
“我说你实在是蠢不堪言。”
“你——”
“我?我说错了吗?”冯凌雪转过头不看她,“管教小妾确实是你的权力,我也没空知晓你家那些事,可你是不是忘了一点,单单是投毒这一点,我就能将你扭送至官府了?”
“说我投毒,你有何证据?没有证据的事大小姐就想扣到我头上,这个罪名我可背不起。不过也是,那贱蹄子可是你送过去的人,你自然向着她。”
冯凌雪闻言也不生气,点头道:“我确实没有证据。不过想来你是忘记刘嬷嬷了,所以也忘了主家杖杀一个奴才并不需要理由。而你现在之所以还能站在此地与我叫嚣,仅仅是因为我乐意给你一个机会,也给众人一个交代,免得外人说我梅府不近人情不讲礼法。”
“……”崔嬷嬷浑身一僵。
许久没有与冯凌雪对上,以至于她好了伤疤忘了疼,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轻烟看崔嬷嬷如此趾高气昂地,心里愤怒不已:“你给我端的汤毒死了一只猫,院儿里好些人看见了,这事儿你还想狡辩?”
听见是轻烟,崔嬷嬷心中那点胆寒又很快消了下去。
“你这小贱人倒是好算计,自己下了药却说是我下的。”
“我下的药?我为何要给自己下药?我如今可是双身子!”
“所以你没有喝!”崔嬷嬷冷笑,“若不是知道有毒,你为何不喝?偏偏被野猫喝了去?你不就是想通过这种手段陷害于我?”
轻烟眼眶含泪,委屈道:“我为何要陷害你,从我进门开始我哪次见你不是规规矩矩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文柳见崔嬷嬷如此难缠,站了出来:“那碗汤是你煮的,也是你送的,吃了死猫你就想把责任甩的干干净净的?”
崔嬷嬷瞥了眼文柳:“又来一个贱货,果然是一对儿好姐妹。”
不等文柳反应,崔嬷嬷又问:“既然你说汤是我送的,那你说说,我做汤给她作甚?众人都知道我不喜那贱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会给她炖汤?”
这话一出,众人都无言以对。
眼见着轻烟落了下风,局面陷入僵持之时,冯凌雪却表现得尤为轻松。
她今日就是做好了打算,就是要崔嬷嬷进监狱的,不可能不做好万全准备。
所以早在从轻烟口中知道这件事之后没多久,她就着人查了。没想到还真让她找到了两个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