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凌霜做毫不知情的模样走上前。
“听下人来报,说是府里发生了大事,爹,到底怎么了?怎的这么多人?”
她瞥了眼他怀中的秦芸,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脖间尽是吻痕,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天呐,秦小姐?这是发生了什么?”
冯贤死死瞪着冯凌霜,恨不得缝上她的嘴。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冯凌霜听了也没生气,微笑道:“女儿实在是看到秦小姐太惊讶了,抱歉。”
秦素兰这时也赶了过来,看见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女儿,当即差点哭死过去。
“芸儿,我的芸儿,这是谁干的?谁?”她目光在人群中扫视,终于看见同样衣衫不整的老男人,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是你,是你,是你欺负我家芸儿?你个畜生!我打死你!畜生!”
朱崇山被秦素兰突袭,一时没反应过来,脸上被抓了长长一道血痕。
眼见她不依不饶,朱崇山也暴怒,朝着她腹部一脚,将人踹出去好远。
“贱人,敢打我?”
他转身瞧着冯贤以及冯贤怀里的秦芸,啐了口痰。
“呸!骚货,要死要活给谁看呢?昨夜你宽衣解带要我快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怎么,天亮了你的羞耻心也回来了?”
“哈哈哈哈要我说荡妇就是荡妇,装贞洁烈女也装不像。”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喧闹起来。
起先他们还以为是朱崇山使手段强迫的这女子,没成想竟是自愿的?
那如今闹这一出又是为何?
难不成还学那话本子里的骚浪贱妇,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冯贤也是惊诧万分,不可思议的看着秦芸。
秦素兰更是爬起来又朝着朱崇山冲了过去,拳打脚踢。
“我叫你胡说,我叫你胡说!”
朱崇山一把薅住秦素兰的头发,使她动弹不得。
然而悲愤之下的秦素兰竟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啊!”朱崇山失声大叫,反手又是一巴掌,“贱妇!”
秦素兰的脸立刻肿得老高,头发也凌乱不堪,到真像是个疯婆子了。
“瞧着你如此激动,怎么,这小丫鬟是你的谁?”朱崇山视线在秦芸与秦素兰之间来回移动,好半天恍然大悟,“难不成那是你女儿?如此便不足为奇了。”
“早就听闻冯老弟的小妾曾夜会汉子,是个不检点的。想来这做女儿的也有样学样,学了些勾男人的手段,否则为何这小娘皮一见着我便投怀送抱?”
“你放屁!我芸儿好好一个清白姑娘,岂会看上你这副尊容?你个杀千刀的毁我芸儿清白,如今还想坏她名声,也不怕天打雷劈?!”
朱崇山长得肥头大耳,平生最恨别人打趣嘲讽他的外貌,现下听了秦素兰的咒骂,少见的竟没有生气。
他好整以暇的瞧着秦素兰,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缓缓开口:“你女儿胸口有一个红痣,点缀在雪白的肌肤上煞是好看,每每我亲吻她那里,她便——”
“你住嘴住嘴!你给我住嘴,不准说了不准说了!”
朱崇山看着秦素兰的崩溃大叫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
“说起来,冯老弟如此关心妾室带来的女儿,难不成?”朱崇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勾得旁观的宾客们也忍不住天马行空猜测。
“冯贤,你就这么看着他欺辱我,欺辱芸儿?你个窝囊废!”秦芸心中悲愤,可又无计可施,只能将矛头再次对准冯贤。
冯贤面红耳赤,好似那些目光都是带着毒的尖刺,将他的面子里子扎得千疮百孔。
而他怀里的秦芸,苍白的脸上却挂着甜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