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一柄折扇破空而来,高速旋转的扇沿竟然直接切开了一个人的咽喉!
鲜血四溅,顿时喷了冯凌雪一脸。
另一人见状试图抓过冯凌雪做人质,但快他一步的林云已经抱着人拉开了距离。
黑衣人一计不成,便想趁机逃离,却被林云凌空一脚踹下。
他瘫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呼吸,呛出一大口血。
“你骗我!”
“怎么说?”林云看也不看那人,转头问到。
冯凌雪目光冷峻:“杀。”
话音方落,一颗石子袭向黑衣人,钉入他额头。
很快书墨也来了,扔下一具尸体。
三个黑衣人都死了。
这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才传来。
“阿弥陀佛。”
冯凌雪回身,迎上领头的和尚。
那和尚见了地上的三具尸体,又闭眼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今夜惊扰施主,是本寺招待不周,还望施主见谅。”
说完就命僧人妥善处理了尸体,很快便离开。
一行人来的快去的也快,行为举止有些说不上的奇怪。
“回去吧。”冯凌雪擦了擦脸上的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林云弯腰捡起地上的扇子,看着上面沾上的血迹,嫌弃至极,转手丢给书墨。
“烧了。”
回到小院儿,冯凌霜抱着福福紧张兮兮看着大门口,小满则在为梅广包扎。
看见姐姐平安回来,冯凌霜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好了,姐姐没事儿,别哭,别把福福吵醒了。”
她摸摸冯凌霜的脸:“没受伤吧?”
冯凌霜拼命忍住泪水摇头。她带着丫鬟一直听话地躲在榕树后面,没被发现。
“你先进屋,我去看看梅广。”
梅广伤得不算重,都是皮外伤,但还是流了不少血。
小满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伤,手一直抖,最后还是书墨看不下去,接手了包扎任务。
等止住血,冯凌雪才缓过一口气。
经历了上一世,她实在很难接受身边的人受伤,那比她自己流血受伤还让她难受。
···
将所有人都重新安顿好,冯凌雪睡意全无。
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仰望天上的圆月,一时间入了神。
她以为经历今晚的刺杀,她的心会无法平静。而实际上,此刻她只觉得安静,脑子里难得的什么都没有想。
“想什么?”林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冯凌雪回神,就见他拿着两只酒杯和一个酒壶坐下:“尝尝?”
她想拒绝。
从小到大,她只尝过两次酒的味道,一次是与王鸿才成亲,一次是与眼前这人成亲。
两次都没有尝出酒妙在何处。
“梨花酿,今年的最后一壶,不尝尝可惜了。”
冯凌雪笑:“寺里禁酒。”
林云挑眉:“寺里还禁杀生。”
闻言冯凌雪也觉得有道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时,却瞧见林云叹了口气,显然是对她牛嚼牡丹的行为感到可惜。
“梨花酿,小口品才能体会其中滋味。”
冯凌雪从善如流,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口小口抿着品。
酒香清冽,口感绵长回甘,细细品尝之下还能闻见若隐若现的梨花清香。
“这是我爷爷酿的酒,我好不容易讨来的。”
“确实好喝。”
林云挑眉暗笑,自家爷爷的手艺他还是自信的,每年就那么一缸,往往还未到梨花开的季节便被爷爷的友人争相预定完了。
冯凌雪又给自己满上,突然想起之前的事儿,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林云也没有隐瞒:“我们瞧见寺里灯火通明,料想是出了什么事儿,就回来了。”
冯凌雪点头:“还好你们回来了。”
否则今日就算她巧言令色脱离危险,梅广的结局却难以预料。
“今天是我欠了你一次。”
林云端起酒杯,轻轻碰了冯凌雪的杯子:“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