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应辉是从酒局上下来的,他在接到下人们从家里打来的电话时,原本意气风发的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
下来来禀,沈盼儿来了。
那个女人,她来干什么。
心中有不快的情绪闪过,未经思考就已经赶回了沈宅。
他回到家的时候,带着一股夜晚的凉意,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更加冷冽了几分。
他长腿一迈,便推门进了沈云兮的房间。
骆应辉怔住。
眼前,沈盼儿正站在旁边,看着下人给沈云兮包扎伤口。
男人恼怒,一把抓住了沈盼儿的胳膊,将她直直地拖了过来。
女人不妨,看向男人的眼神中有愤怒和镇静。
只听骆应辉怒气冲冲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沈盼儿只惊变了一刹那,就随即恢复了原样。
她嘴角带着笑意,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伸向骆应辉的胸前:“我能来干什么,当然是来看你呀,亲爱的!”
男人的大掌瞬间制止住了她。
只听他用恼怒的声音警告道:“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没什么事不要再来沈宅?”
女人嗤笑出声:“你也知道这是沈宅?我回我堂妹的家里有什么不可?”
骆应辉紧紧咬着后槽牙,他握紧沈盼儿的胳膊,看了一眼还在包扎的沈云兮,眸中透着狠厉,“说,刚才是不是你伤了她?”
迎着男人的目光,沈盼儿也看了一眼一旁的沈云兮,口中冷笑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先不论沈云兮她现在是一个无钱无势又没有人撑腰的孤女,况且我现在身价已今日不同往日,你觉得我有那个闲工夫来逗弄她?”
沈盼儿说得漫不经心,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骆应辉在她脸上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看不出来她在说假话,方才怒意稍减,一声冷哼放了她。
却见沈盼儿双手环胸看了一会还在涂药的沈云兮,嘴角闪过嘲讽。
她转身看向骆应辉,一股讥讽的语气问道:“你就这么喜欢沈云兮,已经不惜让她成为你的禁脔了?”
男人打断她:“你闭嘴,我做什么还容不得你来置喙。你当知道,你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能给你,也能收回来。”
“啧啧,现在已经不能在你面前提沈云兮了吗?你当真那么爱她?”
骆应辉面色一怔,心中闪过一丝烦躁。
却很快恢复如常,他长眸阴冷,随即嗤笑:“我会爱她?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对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我恨她和沈如山,我要让她尝尝一无所有、被人玩、弄在掌心的滋味!”
沈盼儿侧睨了一眼骆应辉,忽然哈哈大笑出声。
她像个疯子一样,旁若无人的笑着,不觉眼角都有眼泪渗出。
男人面色更冷了几分,“够了!你给我闭嘴!”
沈盼儿渐渐隐了笑意,她神色中有前所未有的畅快,看向骆应辉的目光更加冷艳了几分。
“骆应辉,我期待你有后悔的那一日!”
“哼,管好你自己就好!我让你伺候的客户你给我服侍好,回头我不会亏待你!”
这话一出,沈盼儿脸上忽然就有种哀怨感。
她看向男人的眼神更加怨毒了几分:“骆应辉,你凭什么这样命令我,你有今天难道不是我的功劳?你凭什么让我去伺候那些男人?”
骆应辉眼眸深邃,扫过来的目光更如冰渣一样冷冽。
他讽刺沈盼儿:“你以为你是谁,你能有现在的身价都是我给你的。伺候我的客人,回头我不会亏待你!”
“我要是不愿意呢?”女人反驳道。
“不愿意?”骆应辉眼睛微眯,脸上有着透骨的狠意,他忽然靠近沈盼儿,猝不及防地就抓住了她的头发:“不的话,我总有一千种法子让你答应了。”
沈盼儿的心再次沉了沉,一种彻底的绝望在心口蔓延,她看向男人的目光更像是毒液,恶毒、幽怨、憎恨。
两人不欢而散。
临走时,沈盼儿再次看了一眼目光呆滞的沈云兮。
她嘴角冷笑,在心中冷嗤,骆应辉,我等着看你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