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骆应辉是北极的寒冰,那么程远就是可以融化冰雪的春风。
沈云兮看向朝着他们走来的男人,心头一点点冷下去。
男人长得再好又能如何,不过是迷惑女人的工具。
沈云兮的手被大力地握住,她吃痛,抬头撞入骆应辉的眼中。
男人静默非常的眼睛异常冰冷,他上下打量着她,继而嘲讽地开口:“怎么?老情人相遇这就受不了了?”
沈云兮别开眼。
这种态度更加触怒了骆应辉,他的嘴唇紧闭着,唇角下压,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在努力抑制着上下翻涌的血气。
程远迎面走来,他显然也看到了骆应辉和沈云兮二人。
起先他眼中闪过惊诧,不过很快遮掩过去,一副春风拂面地露出笑意。
程远深看一眼沈云兮,便伸出手径直和骆应辉打招呼,“骆总,春风得意,真是可喜可贺。”
男人的声音中透着讽刺。
他自小有天生的优渥感,相反骆应辉算是白手起家,一步步靠着吃人血馒头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两人身份地位对比之下,自然不言而喻。
即使如此,骆应辉在气势上并不输程远。
他并不伸手,反而打量起了程远和他身边的女伴,眼中透着讥诮:“程总才是好风华,这更换未婚妻的速度让人咂舌。”
后者眸中闪过一丝不快,他在骆应辉和沈云兮紧紧握住的手臂上打量。
忽而轻笑出了声:“骆总真是客气了,您不也是抱得美人归?”
男人冷哼一声,忽然似笑非笑地开口:“程总说笑了,这可是我妹妹。我没记错的话,程总和我妹妹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怎么?两位今天不叙叙旧?”
程远不承让,他继续说道:“骆总说笑了,沈小姐此等风华不是我能肖想的。如果沈小姐愿意,我很乐意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嘲讽的已经不能再嘲讽了。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打着嘴仗,大有剑拔弩张之意。
沈云兮心中悲寒。
在他俩眼中,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妓女,一文不值,可以随意轻贱。
两个男人就像讨论货物一样,神色自若地讨论着自己。
内心绝望,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
就连看向眼前的男人都透着恨意。
被沈云兮的眼神刺到,两个男人面上的情绪皆是神色不明。
骆应辉挽着沈云兮的手臂不自觉紧了紧,嘴上却不忘奚落她。
“兮兮,程总这是在邀请你了,你还不快去?”
男人笑着跟她说话,可那笑意完全不达眼底。
身旁的程远也在看着她,等待她的反应。
多日不见,女孩又清瘦了不少。
今天她化了淡妆,但是原本白皙的肌肤依然清晰可见。
她一侧的头发被随意撩在耳后,露出了精致小巧的一张脸。
那双眼睛中分明带着水雾,却倔强的高高抬起,不愿露出一丝软弱。
程远心头闪过一丝烦躁,可瞧着沈云兮和那个女人长得几乎一样的面容,眼底的恨意更幽深了几分。
他眼中闪过讥诮,露出更加闲适淡定的神情,等待着沈云兮的反应。
仿佛只有羞辱她,自己内心才能得到安宁。
女孩贝齿咬在红唇上,脸上有着难堪,她眸中恨意正浓,一脸哀伤地拂过对面的男人:“抱歉,我去下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