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够了!
沈云兮继续吼叫:“你以为你是谁?沈如山都没有这么管我,你算哪根葱,凭什么帮我退亲?我就是要犯贱,谁要你管我!”
男人的手触上她的脖颈,沈云兮纤细的喉咙只要自己稍一用力,就能被扭断。
眼前的女人,她又是仗着什么?
男人的眼尾猩红,墨色的冷眸氤氲着嗜血的光芒。
沈云兮呼吸困难,她用手拍打骆应辉的手臂。
男人的力气一点一点收紧,拍打在手臂上的力量也越来越小。
眼前的女孩气息一点一点弱下去,骆应辉眼中眸色一暗,突然松手放开了她。
少女如破败的玩具一般被扔到了地上。
……
山庄酒吧。
骆应辉喝了很多酒,不该的,是谁给沈云兮的勇气,敢那样忤逆他。
一定是杜从舟,他不会放过那个男人。
正思忖着,骆应辉电话响起。
听到是杜从舟的声音,骆应辉下意识要挂。
“骆总,云兮不见了!”
夜晚山下起了雨。
虽然是夏季,但是早晚温差特别大,加上下雨气候更为恶劣。
骆应辉坐着助理的车不耐地催促着。
“再快点!”
助理回头答道:“骆总,这里山势盘踞,视野不好,说不定小姐已经回去了。”
骆应辉扶额,“不会的,她不会回去。”
他不能忘记,沈云兮那双充满敌意又绝望的眼睛。
空洞的,哀伤的看着自己。
雨势越来越大,找人也越来越困难。
山里出现了塌方,骆应辉一行人只能下车。
身后还跟着杜从舟。
自他们出发找沈云兮后,那个男人就一直跟着他们。
卑劣。
骆应辉想到这两个字。
忽听助理在前面大喊,是找到了沈云兮。
看到眼前的少女,骆应辉心口莫名一窒。
她全身都湿透了,昏迷倒在了山路中央。
沈云兮做了很长时间的梦。
她梦见小时候妈妈去世了,她哭了好久。
爸爸每天都不着家,她找不到可以哭诉的人。
后来哥哥来了。
他长得可真好看呀。
唇红齿白的,高高的个子,好有安全感。
就是人太冷了,可是她相信自己能捂热他的。
哥哥告诉他,妈妈是去了天堂,以后他会陪着自己的。
一直陪着她……
可她的心为什么还会那么痛?
哥哥,说好的陪我呢?
哥哥,我哭了,你在哪里?
她早已没有了哥哥。
曾经说过要陪她一辈子的哥哥早已死在了仇恨中……
骆应辉站在沈云兮的床前。
女孩脸色苍白,因为受伤失血过多,好不容易救回了一条命。
她一直做着噩梦。
听着她嘴里一直在呓语。
骆应辉忍不住凑近去听。
妈妈,我好想你。
哥哥,我恨你!
哥哥,我不要哥哥了!
男人眸光一顿,心口处有丝丝钝痛。
他脸色阴寒,转身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