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杜大用在广大市实习的时候,一个从刑警转到派出所的老刑警告诉他的,对于什么犯罪嫌疑人使用什么样的话术,使用什么样的心理打击,使用什么样的埋坑跳,使用什么样的同罪逻辑。
杜大用可是在这个老民警的带领下,学会了不少的经验和实践。
杜大用知道胡大海这样几进宫的人已经非常皮赖了,个个都已经知道如何给自己脱罪,减罪。
“袁老六大名叫袁明和,四十多岁了。”
“赌场开在哪儿?你是不是牙膏?我问点儿你挤一点儿?都到这儿了,不知道痛快一点儿,早说晚说那性质能一样?前些年牢都白蹲了?”
胡大海觉得这个年轻警官说话太特么刻薄了。
“赌场开在安平山庄那里!进去那里只有一条道,还有人望风,一有生人,立马就会散了,翻过安平山就是烟岛市的地界儿。”
杜大用赶紧调用了自己脑子里面的地图。
这家伙说的是真的!杜大用在脑子里面过了一下,非常肯定。
因为安平山那里地形确实复杂,是青鹭市和烟岛市两个市的交界的地方,有时候确实容易造成侦查辖属权的问题。
这个袁老六不简单。
杜大用感觉这件看似普通的故意重伤害案件背后会更麻烦。
“知道高小飞一般在哪儿活动?或者和谁关系非常好?”
“外面人都以为高小飞和东山玻璃厂的苗斌关系好,可是根本不是的。和他关系最好的其实是刀疤脸!不过这个刀疤脸我不知道名字,因为他脸上有道刀疤,所以别人都叫他刀疤!”
“高小飞给青鹭很多歌舞厅都看场子,不过那种三块钱跳舞的地方能给多少保护费!我就看不起他这点!看个七八家歌舞厅,一个月都挣不到三四千,要不是勾搭了几个妹子给他坐台,他混个毛儿!”
“不过,警官!他那些女的我可一个都不认识。我和他走的道不一样!”
“高小飞的电话你知道吗?呼机号也行!”
“我手机里面好像存着!不过不知道删除没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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