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司中,主要执政的官员虽然是尚书和侍郎,但员外郎也时不时会参与其中,得罪了马谗,让他在尚书、侍郎两位大人面前恶言几句,铁鳞外销这件事就会彻底泡汤!
想到这,王汉林躬下身躯,毕恭毕敬道:“下官自然明白,所以在马大人来的第一日,下官便摆宴设席……”
“那些泔水,也配称之为宴席?”胡烁咄咄逼人。
王汉林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怒火,但很快又强压了下来:“下官绝不曾怠慢大人!宴席上,鸡鸭鱼肉、猪牛羊膳一应俱全,这些可都是下官用自己的俸禄为大人准备的!我泽渊县百姓,平日除了鱼肉外,其他六种肉食几乎不曾品尝,此等山珍海味岂有泔水之称?”
“你不过是一个凡人,能懂什么?”
胡烁怒目而视:“马大人堂堂通脉中段境武者,旅途劳顿消耗的根本就不是体力,而是气血,消耗多了,可是会境界跌落的!”
“噗!”
水下,苏瀚都快被气笑了。
旅途劳顿会跌境?哪来的歪理!真若如此,自己又是怎么修炼到的炼腑初段?
“南阳水司,员外郎马谗,通脉中段?可笑!”
苏瀚嗤笑,他游历大泽十载,何曾见过肥头大耳的通脉中段?
这种武者,一看就是靠着各种丹药硬生生堆出来的浑身气血,真要真刀真枪地交手,周浩一个刚刚破境通脉的武者,三刀斩不死这个马谗,苏瀚都看不起他!
“倒是那个胡烁,应该是见过血的。”
苏瀚眼神微凛,他可不会以貌取人,经他的观察,那胡烁虽然一副狗仗人势的小人模样,但一举一动之间却是透着武道杀招的影子!
岸上,胡烁终于不再拐弯抹角:“为了填补马大人消耗的气血,耗费了如此昂贵的雾海赤带,王大人,你们泽渊县是不是得补偿一些?”
话末,胡烁声音幽幽:“一缕雾海赤草,银钱百两!”
“不可能!”王汉林严词拒绝:“马大人,您知道的,我们泽渊县府库向来财务紧缺!”
“谁说的,我翻阅了你们的账本,你们的府库中,不是还有两百左右的银元宝么?”胡烁不再回避,直截了当道。
真以为我没看过你们的账本?
胡烁嗤笑,诺大一个泽渊县府,竟连一个锻骨武者都没有,潜入你们的府库,翻看你们的账本,就跟进自家后花园一样!
王汉林闻言,目眦欲裂,那可是准备抚恤遇难者家属的银钱!是准备支付给修缮城墙百姓的酬劳!
你身为南阳水司员外郎,就算贪财,也应有度,至少,这些血汗钱你们得放过吧?
然而马谗默不作声,完全没有阻止胡烁的意思,而见此,狐假虎威的胡烁,愈发张狂:“王大人,时间不早,你是否该做出决定了呢?”
水下,苏瀚摇了摇头,差不多了,是时候出手了。
灵竿被苏瀚从背部取下。
手腕发力,竿头上挑,霎时间,江裂水断,众鱼避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