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铁鳞的挣扎,泽渊江水不多时便恢复了往日的常态,滚滚江水向海中奔流,圆月倒影在水中晃动。
如此祥和之景,就仿佛刚刚的江面异象从未发生过一般。
可谁又能想到,在如此平平无奇的江流之下,或许潜藏着一个整体实力堪比部分小教派的铁鳞族群?
苏瀚深吸几口气,平复心中的悸动。
“不论如何,我得提前做好准备,成年的铁鳞,绝对不会如系统所说,仅仅是堪比锻骨武者那么简单!”
苏瀚收回鱼线,拖起伤痕累累的铁鳞,准备向泽渊县城返回。
刚一转身,苏瀚就被惊得打了一个激灵。
自己背后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堆“雕像”?
一众“雕像”半跪在泥沙之中,眼球突出,而为首的那个“雕像”虽然没有跪下,但嘴巴却是张出了人类难以企及的弧度。
不对!
苏瀚借着月光,定眼一瞧,哟呵,这不是张伯么?
害,自己一门心思放在钓鱼上,差点忘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张伯一行人了。
“这是,神鱼铁鳞?”
张伯凝望着那条三尺铁鳞,艳羡妒嫉的同时又感到难以置信,各种情绪在心头萦绕交杂。
一个时辰之内,他先后经历了“心怀不服”,“道心破碎”,以及现在的“世界观崩塌”。
我焯!
铁鳞还有长这么大的?
张伯是泽渊县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可从出生到现在的知命之年,他还从未见识过身长达三尺的鱼!
更何况这还是被誉为“神鱼”的铁鳞!
“张伯,如何?”苏瀚摇了摇手中的铁鳞尾。
“还,还不错,能在赌约期限的最后几个时辰内,成功钓上了一条铁鳞,你小子时运不差……”
张伯板着脸,故作沉稳,可不断颤动的双眸却早已出卖了他。
苏瀚也不点破,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张伯。
张伯的脸色愈发漆黑。
你小子差不多得了!
是,苏瀚是没有点破他。
但那条铁鳞尾巴都戳到他脸上了,就差直接塞他嘴里了,这意思还不够明显么?
“够了,我认输!”
终于,张伯忍不住道:“苏瀚,你的钓鱼技术精湛高超,足以凭借渔业在泽渊县维持生计,所以我认可你了,我同意你在泽渊县内开设‘铁鳞专卖铺’!”
说罢,张伯又转过身,冲着其余渔夫道:“今后,苏瀚就算是我们泽渊县渔业圈的一员,各位一定要和谐相处,互帮互助,禁止因为苏瀚外乡人的身份而排挤他……”
“张伯放心,我等谨记!”
张伯开了口,谁敢不从?
更何况,众渔夫本来就已经被苏瀚的钓鱼技术所折服。
在张伯认可苏瀚后,他们反而比苏瀚还要兴奋。
“苏瀚,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一员了!”
“苏瀚钓鱼辛苦了,我来帮你拿渔获!”
“苏瀚,你这鱼竿怎么使起来就跟自己身体一部分一样,怎么练的?教教我们可好?”
“苏瀚,你是怎么凭借鱼竿就能捕钓上铁鳞的?莫非你有什么诀窍?”
崇拜声,夸赞声,不绝于耳,众渔夫们都希望苏瀚能将自己的捕鱼技术分享出来。
他们的捕鱼技术倘若能再提升三分,且不奢求实现“铁鳞自由”,但增加个两三成的渔获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诸位抬举了,我们以后相处的时间很多,必然能交流不少捕鱼经验......”
苏瀚礼貌回应的同时,摸了摸自己的衣兜,里面放着的正是店铺钥匙。
现在的苏瀚,更想赶快去看看,刘恒为自己购置的店铺到底如何。
于是,在众渔夫的簇拥之下,苏瀚向着泽渊县城返回。
而待到他们走远后,张伯才顶着通红的老脸,把自己的双腿从泥沙中拔出。
幸好。
幸好自己风湿骨痛,膝盖弯不下去,不然这次是真的要丢人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