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苏公子当真就不着急吗?”
……
“咦,这后生当真就不着急吗?”
傍晚,张伯听着渔夫们口述的“情报”,心中泛起嘀咕。
就剩下几个时辰了,苏瀚不买渔具,不借渔船,他要如何完成赌约?
张伯的身旁,还有一众渔夫在添油加醋:
“张伯,那小子明显就是瞧不起您,没把和您的赌约当回事!”
“张伯,那小子估计是打肿脸充胖子,皮肤白净细嫩,哪里有渔夫的样子?钓鱼技术恐怕连一些业余的都不如!”
“张伯,反正现在距离三天期限也就剩下几个时辰,不如……”
“欸,那不行!”张伯抬手制止:“说好了三天,那就三天,哪怕就剩几个时辰,那也不行!咱干这一行,是要讲诚信的!不过……”
张伯看向对面那家尚未开张的崭新店铺。
那家店铺不是别的,正是属于苏瀚的“铁鳞专卖店”!
三日时间,除了刘恒以外,苏瀚的身影还不曾在此处出现过。
“啧啧,果然是个败家子!”
张伯嗤笑。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苏瀚明日卷铺盖走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为开设店铺耗费的近百两银钱,恐怕也就此打了水漂。
至少,在泽渊县内,张伯不开口,谁人敢退苏瀚一文钱?
“张伯!张伯!”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夹杂着喘息声的呼喊:“张伯,苏瀚有动静了,他往城外走了!”
闻言,张伯眼神冷厉:“临阵脱逃?”
“不,不是!”
那人跑到跟前,气喘吁吁道:“我看不像,苏瀚没有带行囊,就连荷包都还在客栈呢,他只带走了那杆竹制鱼竿,似乎是去钓鱼的。”
胡扯!
你见过有哪个渔夫去捕鱼,不是开着渔船带着渔具的?
苏瀚的行为打破了张伯的认知,就带根破鱼竿那也能称作捕鱼?
“走,跟上去!”
张伯冷哼,带人沿着苏瀚出城的方向赶去。
他倒是要看看,苏瀚这个轻狂后生到底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
“根据泽渊江的水况,今晚最合适的钓鱼点,就是这里了!”
泽渊县城外。
苏瀚独坐一处江畔,屏息凝神,纶竿独钓。
真以为苏瀚这几天是在闲逛?
大错特错!
表面上苏瀚是在游山玩水,实际上,苏瀚是用这三天时间,熟悉泽渊江的全天水况!
而夜间钓鱼,同样另有原因。
从系统介绍来看,铁鳞的确是好战,是莽夫,可这也不代表它们就傻,置生死于身外不顾。
相反,铁鳞这种入了品的鱼,很是谨慎,一旦察觉到过强的气血波动,便会遁逃。
在白天,大量的渔船作业和众多渔民活动,很容易使得铁鳞避而不出,所以苏瀚才会选择在夜间捕钓铁鳞。
忽然,苏瀚瞳孔微缩。
有人?
感应一番后,苏瀚放下了警惕。
都是些普通人,不出意外,应该是张伯那伙人。
“呵,盯得够紧啊?不过无妨,刚好让你们亲眼见识见识我的钓鱼实力!”
暗中,躲藏的张伯一行人,借着月光看清江面情况后,眼神中满是莫名其妙。
苏瀚居然真是来钓鱼的?
可是他仅凭一根连业余爱好者都瞧不上的鱼竿,寻常鱼种都钓不上来几条,更别说捕钓神鱼铁鳞!
正当张伯一行人这么想着时,江面忽然生出漩涡,浮标猛地下沉,水面波涛荡漾。
众人心中一惊,这咬钩的鱼,似乎不一般!
莫非是神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