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幼年”到什么程度啊!
不过很快,苏瀚又是眼中有精光闪烁。
如果自己开一家专门贩售铁鳞的鱼店,那岂不是能赚个盆满钵满?
“开一家鱼店,一条鱼卖多少钱合适?”
苏瀚怔神呢喃,声音传入那几个渔夫的耳畔。
“想开鱼店?”
渔夫转过身,看向苏瀚,斗笠下,满脸皱纹挤出一个略带轻蔑的笑容:“后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欸,张伯,后生夜郎自大,咱喝酒,不跟那小子一般见识。”
被同桌人唤作张伯的老者,冷哼一声:“一个外乡人来我们泽渊县开鱼店,问过我了吗?”
苏瀚瞥了眼张伯几人,刚想说什么,却被店小二拦了下来。
小二附在苏瀚耳旁,小声道:“这位爷,您息怒,张伯可不好惹!”
“嗯?”
“唉,我给您解释一下……”
听小二解释完,苏瀚有所了然。
在泽渊县内,百姓的营生模式多种多样,耕种、织布、打铁等等,但主要还是以捕鱼贩鱼为主。
而县内整个渔业圈,就数“张伯”资历深厚,地位崇高,渔业经验最为丰富。
县城内的任何营生,无论是捕鱼、售鱼、甚至是打造渔具,只要和“鱼”字沾边,那就得过张伯的法眼才行!
“可是我想贩售的鱼,并不寻常!”
苏瀚毫不在意,朗声笑道:“他们卖的都是些常见鱼种,而我想开的渔获商铺,只贩售铁鳞这么一个鱼种。”
“噗哈哈哈!”
角落那桌,忽然传来阵阵嗤笑。
张伯饮下一杯酒,仿佛将苏瀚的话当成下酒的笑料一般。
“你一个后生真是无知,竟敢妄言开一家专门贩售铁鳞的鱼铺?你能钓上来铁鳞?”
苏瀚拱手微笑道:“张伯,倘若我当真能钓上来呢?”
“哼,倘若你真能捕到铁鳞,那我就让你在泽渊县内经营这家鱼铺又何妨?但是!”
张伯眼神忽然散发出冷意:“后生,你若是七日内钓不上铁鳞……”
苏瀚笑容满面地打断道:“七日?我可没那么多时间,三日足矣!”
“狂妄!”
张伯褶皱的脸庞扬起一抹怒意:“三日就三日,后生,你三日内若是钓不上铁鳞,那就给我滚出泽渊县城!”
“好,一言为定!”
“哼!”
张伯回身坐下,夺过酒壶塞入口中,灌起闷酒。
而其余渔夫,面色微变:
“张伯,这不太好吧?”
“我们泽渊县,还从未有过让外乡人插足渔业的先例啊!”
“怕什么!”
张伯笃定道:“区区一个后生,能有什么钓鱼经验?我捕鱼三十余年,都不曾独自一人捕钓上过一条铁鳞,他要是能钓上来,我把家底都白送给他!”
“好,一言为定!”
苏瀚盯着张伯的背影,笑容诡谲,低声细语地呢喃了一句。
有意思,这老东西的金币他苏瀚爆定了!
随后,苏瀚从取出百两的银钱,拍在桌子上。
“小二,帮我去购置一家像样的店铺,加急!百两银钱,绝对绰绰有余!”
“噗!”
张伯喷出口中酒水,瞪大眼睛看向苏瀚。
多少?
百两银钱?
自己这辈子都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银钱!
店小二大口喘着粗气:“爷,您就不怕我跑了?”
“跑?怎么可能,我看你对眼,信任你!”
苏瀚笑容满面,眼中却是划过一道不容易被察觉的冷意。
跑?怎么跑?骑马?还是坐船走水路?
都跑不了!
他锻骨巅峰境,寻常人使用的赶路方式,极限速度还真不如他!
这个小二要是真敢携款潜逃,那么不出半日,苏瀚就能让他步入那伙劫匪的后尘!
苏瀚的想法,小二并不知道。
不过那句“信任你”,倒是让店小二感动得无以言表。
店小二郑重地接过银两,连连躬身道:“多谢爷的赏识,小的名为刘恒,日后爷有什么需要,只管唤我便是!
至于开店事宜,我刘恒以人格担保,不出三日,您就能拿到店铺的钥匙!”
客栈角落,张伯盯着白花花的银两,砸吧着嘴,勉强平复下心中的震撼。
“咳咳,有钱又能怎样?钱再多,捕鱼技术也不一定好,等三日期限一到,他就得卷铺盖走人了,到时候他就能明白自己是多么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