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峰家出来之后,李安业又去了一趟刘凤英的家里面,将刘凤英亲手写的信给刘父刘母看过之后,亲眼看着刘父刘母将信纸连带着信封一起投入了灶台里面,焚烧殆尽。
“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我们老两口这辈子,下辈子都做牛做马报答你啊......”刘母直接给李安业跪下了。
李安业赶忙上前扶起刘母,旁边的刘父又跪下了,他又连忙将刘父给扶起来。
刘父刘母是真的找不到报答李安业的方式了,才会用最原始,也最能表达他们老两口现在的感情的方式来表达,对李安业的感谢。
毕竟他们免除了牢狱之灾,并且现在还能知道自己女儿在香江生活得不错,衣食无忧的,除了不能和女儿相见之外,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遗憾了。
况且如今轧钢厂不仅一次性给二老支付了一大笔抚恤金,每个月的津贴也按时给他们送过来。
“千万别,伯父伯母你们这是要折我的寿啊......”李安业一个脑袋两个大。
“再说了,她在香江,也照顾了我很多,如今我做的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尽管李安业这样说,刘父刘母还是一个劲儿地拉着李安业的手,声泪俱下地跟他表达自己的感谢。
“以后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六下午,你们都可以来我家坐坐......”李安业朝着刘父刘母眨了眨眼。
刘父刘母立刻就明白了李安业的意思,一想到以后每个月都可以听见一次自家女儿的声音,老两口顿时觉得以后的日子都有指望了。
毕竟刘父刘母都已经这个岁数了,想要再生一个已经是天方夜谭了,下半辈子唯一的指望可不就是这个唯一的女儿么?
“小伙子,你帮我们家的,我们老两口真是无以为报啊......”快五十岁的刘父,扶着李安业的手,潸然泪下。
“伯父伯母,你们两个能保守秘密,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李安业正色道。
“你放心,就是拿把枪指着我的脑袋,我也不会说任何东西出去!”刘父立马给李安业保证。
听了刘父的保证,李安业点了点头,跟刘父刘母再次交代了一些东西之后,这才起身离开了刘家。
李安业之所以要交代刘凤英的父母这么多,就是害怕以后刘凤英的身份被扒出来,毕竟自己在香江跟刘凤英是接触过的。
其中最大的漏洞就是成天,成天如果回来的话,势必是要跟组织上面汇报刘凤英的事情的,虽然李安业不认为通过成天的口述,上面能够快速锁定刘凤英的身份,但也有这个风险。
到时候如果东窗事发了,叫李安业如何去解释,一个在鹰酱病死的女人,是如何漂洋过海,做了香江的大使夫人的?
现在对李安业最有利的因素就是,两岸的关系暂时还互不相通,最多也就是通过香江的报纸来了解一些香江的事情。
而刘凤英如今的音容相貌,跟之前质朴的形象完全就是两个人,除了特别熟悉的人,是不可能认出报纸上的大使夫人,就是曾经外贸部的刘凤英的。
至于李安业之后每个月跟刘凤英的通话,虽然冒了很大的风险,但李安业也不完全是为了刘凤英和父母说说话,而是需要刘凤英跟他隐晦的透露一下娄家在香江的发展情况。
毕竟李安业花了这么多钱,每个月还是要听一下进展的。
从刘父刘母家里面出来之后,已经快要接近晚饭时分了,李安业骑着自行车回到院里面,惊讶的发现自家舅舅屋外面,围了一大圈人,这会儿正在叽叽喳喳讨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