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今儿收获颇丰啊,我从他手里买的,也不用肉票。”傻柱乐呵呵的,“这不我媳妇儿想吃鱼,我记得一大妈也挺爱吃鱼的,索性就买了两条咱一起吃。”
傻柱和李安业一起进屋,果然一大妈看到傻柱手里拎着鱼就开始笑得合不拢嘴了,直说今儿有口福了,然后进里屋给李安业拿了几张肉票过来,让李安业去肉亭称两斤肉回来,家里的肉已经不多了。
李安业接过肉票和钱,围上围巾就出门了。
他和一大爷一家的肉票早就发下来了,只不过家里一直有肉,就没有用过。
李安业走到肉亭,花了一块八和两张一市斤的肉票秤了两斤猪肉,肉亭的五花肉倒是一直是九毛钱一斤,从来没有涨过价,不过李安业是做采购员的,自然知道一些内情。
毕竟他们科里的收购肉的价格要比肉亭收购肉的价格要贵上一些,但也只有八毛三一斤,可想而知肉亭的收购价格有多低了,但卖给他们不仅要肉票,五花肉还要九毛钱一斤,这也难怪大部分人家吃不起肉了。
但肉亭和轧钢厂不一样,肉亭收肉是从公社手里收的,是有指标的,跟轧钢厂收肉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这个时代的年味比现代浓重许多,即使是大年初八了,路上也能看到小孩结伴在街边玩刮炮,往往把有些胆子小的路人吓得一抽。
街上各个地方都十分热闹,肉亭和供销社也是人挤人的,毕竟过年了,过年要吃好的是大家公认的。
回到院里,隔着老远李安业就闻到了红烧鱼的香味,不禁加快了脚步,想要快些尝到傻柱的手艺。
傻柱这会儿两条红烧鱼已经放到炉子上热着了,只等着李安业带肉回来了。
贾张氏眼睁睁看着李安业提着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进屋了,肚子不由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家里的粮缸已经见底了,今儿他们家的晚饭就只有一个白菜汤了,里面的白菜帮子还是秦淮茹在市场捡回来的烂白菜帮子。
秦淮茹将热腾腾的白菜汤端上桌,然后把炉子上热着的窝窝头拿下来,每人分到了一个窝窝头。
棒梗苦大仇深地盯着手里的窝窝头,“妈,一个哪够吃啊?”
秦淮茹叹了口气,“先吃吧,明儿妈出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借到粮。”
贾张氏将自己手里的窝窝头掰下一半放到棒梗碗里,“奶奶吃半个就够了,你吃吧。”
“妈,你怎么又惯着他……”秦淮茹有些不赞成贾张氏的做法,毕竟之前的事她都认为是贾张氏宠溺棒梗而导致的,不然他们现在也不会这么惨。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棒梗长身体呢,不多吃点怎么行!”贾张氏冲秦淮茹翻了个白眼,似乎在责怪她没本事。
“行吧。”秦淮茹低下头,默默啃着手里的窝窝头,盘算着明天去哪里弄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