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从中院散了之后,闫埠贵关上门就朝着自家两个小子伸出了手。
“那两块糖呢?拿出来!”
闫解放和闫解旷闻言双双后退一步,背抵着门,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爹,什么糖啊?”闫解放比闫解旷大上两岁,先开口道。
闫埠贵白了两个小子一眼,“拿出来吧,我都知道了。”
“咱家的规矩,有好东西要拿出来全家一起分享,你们两个赶紧拿出来,待会我将糖分一分。”
没办法,看来是逃不过闫埠贵的发言了,两个小子只好不情不愿地将李安业给的牛轧糖拿了出来。
闫埠贵当即拿着糖就去了小厨房,用菜刀将两块糖切成了六个小块,家里四个孩子两个大人一人分到了指甲盖那么大点的糖块。
两个小子也是敢怒不敢言的,只能将指甲盖点的糖块塞到嘴里,进屋写作业去了。
而二大爷刘海中则更绝,一进屋就让家里的光福光天将糖叫了出来,直接给藏了起来。
他还美其名曰,“你们两个还小,对家里没有什么贡献,想吃糖啊,交钱!”
光福光天两个小子自然是不依,但看到刘海中抽皮带的动作之后,立马作鸟兽散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刘海中骂骂咧咧地将皮带绑回腰间。
也难怪,这年头糖可是个稀罕货,整个四合院所有人家加起来恐怕都凑不出一斤白糖,孝顺些的孩子回去后都会自愿将糖分给父母尝尝味。
而宠爱孩子的父母大多都是象征性地舔上一口就还给孩子,成全他们的一番孝心。
像三大爷二大爷这么做的,全院也就他们两户了。
毕竟哪个大人会跟孩子抢东西吃啊?
第二天李安业依旧没有下乡采购,而是选择在办公室里消磨了一天时间,毕竟已经上了几天班了,食堂愣是没有吃上一次,今儿他说什么也要将手里的饭票用出去一张。
也不亏李安业期待了这么久,食堂的大锅饭虽然食材都很普通,馒头咸菜之类的,但是毕竟是傻柱把关的,味道还是没得说。
傍晚的时候傻柱出了四合院的门,往城里的鸽子市去了。
鸽子市本来是一个花鸟市场,老四九城人下了班没事就喜欢在这里扎堆,慢慢也就演变成了一个地下市场,不过还是叫鸽子市。
上头对鸽子市的存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就成,毕竟这年头没有定量的也不能看着他们活活饿死不是?
不过偶尔还是会对鸽子市做一次清扫,就当是抓收入了。
傻柱这一趟是为了去鸽子市买鸡蛋的,毕竟这年头鸡蛋票可是稀罕货,他在食堂工作这么多年,也只有在给小食堂开小灶的时候见过鸡蛋。
鸡蛋票他一个普通厨子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但秦淮茹家要赔一大爷家九个鸡蛋,傻柱也只好冒险来鸽子市碰碰运气了。
鸽子市的鸡蛋大个的也要四分钱一个,傻柱明明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宰他呢,可谁让秦淮茹那边急着用鸡蛋呢?
也只能咬咬牙掏了钱。
可鸡蛋在怀里还没捂热乎呢,就听到一声“稽查队来了!”
接着就听到了汽车的声音,一辆美式军用皮卡上面载着一个个拿着长枪的民兵下来了,立马就把整个鸽子市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