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业跟着王建民来到第三食堂的二楼,这里就是厂里面的领导接待重要客人开小灶的地方。
第一食堂第二食堂其实也有小食堂,但是手艺都没有傻柱好,慢慢的就废弃了,只剩下第三食堂里面的小食堂了。
此时采购二科采购三科的人也已经到齐了,大桌子上也已经坐了五六个人,只等李安业和王建民落座之后,专心等待钱站长的到来了。
这种饭局每个月都会有一次,毕竟采购科从钱站长手里拿到的采购额每个月都是波动的,主要看这次饭局能不能把钱站长喝舒坦了。
按理来说采购三个科室的人加起来,就算喝番三个钱站长也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人钱站长确实是个骰子好手,你要是三个科室的人联合也是在钱站长手下撑不过一轮。
他们玩的骰子就是简单的比大小,最大的那个不用喝,其他的人都必须喝酒。
这个年代也是不禁止这桌酒桌上的游戏的,早些年的时候钱站长去香江出过一次差,回来就爱上了骰子这个游戏。
毕竟是轧钢厂采购科的人要求着他们粮站,而不是粮站的人要求着他们。
这个年头,巴着钱站长想要粮站多卖一些粮食给他们的人可不少。
采购二科的胡科长看到王建民带着一个年轻小伙子落座了,不由哼笑道,“怎么王科长,吴副科长一病,你就没人带了,带了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子来了。”
其实也不怪胡科长看不起李安业,毕竟这年头酒量是按着年龄增长的,只要不是身体原因,一般都是年纪越大的越能喝。
因为他们喝酒的次数多,所以酒量也慢慢上来了。
王建民苦笑一声,“没办法,我们科里现在一听说要跟我去饭局,那跑得比兔子还快。”
采购三科的刘科长笑了笑,“看来采购一科下个月又要垫底了。”
王建民底气不足,面对二科三科的科长冷嘲热讽的也不敢接话,毕竟待会主要输出还是得靠他们两科的人,自己和李安业就只能打打助攻。
毕竟前几个月,也是他们一科先倒下去,只剩他们两科依旧和钱站长在战斗,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没有他们两科,可能钱站长都不乐意和轧钢厂合作了。
李安业看似一脸谦虚地坐在座位上,低着头,其实内心早就不屑一顾。
希望待会这些人在酒桌上,还能放出狠话来。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菜也陆陆续续上来了,钱站长不愧是厂里的贵客,这些菜色放在外面可是轻易见不着的。
就拿面前这道红烧狮子头来说,足有婴儿拳头那么大一个,而且色香味俱全,跟外面只为了填饱肚子的食物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不一会儿,一个挺着啤酒肚,大酒糟鼻的矮胖中年男人就夹着一个公文包进来了,后面跟着的是一脸笑容的李副厂长。
采购三科的人立马站起身来跟后来的二位领导打招呼,李副厂长笑着把钱站长送进来之后,笑眯眯地看着大家,“你们可要把钱站长陪好了,我前面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于是李副厂长又和钱站长寒暄了两下之后,满面春风地离开了。
钱站长一落座,就笑眯眯地端起酒杯朝着众人,“咱先干一杯,然后就开饭吧。”
在场的人连忙端起酒杯,纷纷举杯碰了一下饭桌中央的火锅之后,一口干了。
钱站长喝完杯中的酒后,露出了陶醉的表情,扫视了一圈之后,发现了李安业这个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