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班的思思成绩在班里挺不错的,而且田径队训练时也总是听她自己说想要考湖大。不过她是文科的,能帮自己补的也只有数学了。虽然文科数学比理科简单一点,但这不是正好么,难的就算是给自己补短时期也搞不懂,目前就是主抓数学的基础题,后面的大题能做对一半就行,这样算下来过百肯定是没问题了。得,数学就找思思。”
“外语学的小语种,那只能在外语班里找了,好像成绩好的都是长得不怎么好看的女生啊,明晨呢外语也不拔尖,不过没办法了,好歹别个每次测验外语也能一百左右,虽然不至于跟有几个女生常年一百二三十,辅导自己这个外语五六十的肯定是绰绰有余了,bingo!”
“在就剩下物化生三科抠脚大汉了,对了,物理老师不是说跟自己加班么,嘿,那也挺好。化学算了吧,自己学,基础还在。生物要不就让陈雪一给自己补算了,就是不知道阿乐有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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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一番计较,时间也一分一秒地推移着,就在愣神的功夫,邓西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老妈过来了。她进了邓西城的房间将他的斜挎包丢在了床的空处,然后将没吃完的早餐和玻璃杯收拾了,然后将午饭放在床头柜上。
“妈,我同学这些有没有问什么啊?”
“老娘去的时候你们那个年轻的,是教什么课来着,那个女老师正在上课。她还挺关心你,问了一些情况。再就是那个覃捷锐和陈非鱼还有你同桌问你什么时候去学校。。。”
“奥奥,物理老师还说帮我补课呢。”
“那女老师一看人就很好。。。。你是不是物理只考了六分?”
“。。。。。。。。发挥失常啊,平时都可以考二十多。。。妈,班里有没有女生问你啥?”
“没有。”
吃过午饭,漫长的下午时光来临了。家里就他一个人,电脑在店里,自己也没手机,邓西城就这么半躺着,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孤独了。上一次那么真切地生出这种感受还是在初中毕业的那一天。那是一个白天,也是一个上午,同学们最后一次聚在那个班里,班主任笑狗分发着毕业证书,并告知各人的中考成绩。
与县一中分数线隔了二三十分,邓西城其实对这个成绩很坦然,至于接下来何去何从,那个时候并没有想这么多。看着同学三年的大家,想着就要永远分开了,居然也有些不舍。不过相互之间都已互写了同学录,在即将分别的时候大家却都在议论着某某去了华师一,某某去了黄高,某某们去了县一中,而某某们将要去其他高中。
邓西城站在一旁听着,只觉得满腔的遗憾,他们都在说着以后,可是却没有人念及从前。
或许并不是每个人都如他这般怀旧吧,一切尘埃落定后,大家伙纷纷走出了校门,离开了这所全县最好的初中,有些上了父母的车,有些走向了街角。分别的那一刻,居然也只是如平日里那般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
邓西城没有与曹婷婷说再见,也未跟陶小玉说再见,而周薇早已与他说了再也不见。
恍惚间又回到了初中毕业的那个夏天,那时少年的他还剪着短碎,而曹婷婷,陶小玉,周薇这些女孩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每天快乐吗?会考上怎么的大学?或者,她们也会偶尔像他一样怀念着对方,想念着从前嘛?片刻后,从记忆中抽身,目光却也停留在床上静静躺着的挎包上。
“我有多久没有努力学习了?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还记得初一初二那会儿成绩在班里排名前列的他,非常关心每一次考试的名次,也很在意试卷上每一处被扣掉的分。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努力学习的那种热血沸腾,也很久没有品尝到学习所带来的快乐。
“要不,高三剩下的这些时间再次燃起十三四岁时那种为学习奋斗的激情?”
拽着背包带将斜挎包拉到身旁,“哧啦”拉链被拉开,邓西城将第一轮复习的用书都拿了出来,六本书选了选,物理最难,那就从物理开始,努力一把,争取高考考个四五十分,那总分就提高了三四十分。
“嗯,什么东西夹在里面?”
邓西城准备翻物理书时,从书本的横截面发现开着一条小缝,明显里面塞了东西。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个淡绿色的信封,外面都是空白的,并没有写上收件人,寄件人,邮编,地址等信息。好奇心驱使下,拆开了信封,发现里面塞着一张写满字的白纸,另外还有一张麦迪的球星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