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邓西城趴在垫子上让老猥琐给他放松时,吴萧剑正轻踩着思思的小腿,邓西城看着他的瘦长的背影,只觉得跟暑假那时看的球衣男孩差不多。邓西城下意识地瞅了瞅他脚上的鞋,是钩子的训练鞋。
不过仅凭一双鞋判断还是太牵强了,无论他穿没穿科比的鞋,也不能一定认定二者就是同一人,毕竟自己并没有瞅见那球衣男孩的正面。但脑子里还是避免不了将二者挂钩,继而生出对吴萧剑的不满。
晚自习是外语,回到学校时第二节晚自习的铃声早已响过了,邓西城和小马,老猥琐,汉三几个慢慢悠悠地朝着教学楼五楼走去。他们外语课从高一那时开始便在五楼靠着微机室的那个教室上,那里面的课桌是联排的,椅子还是那种旋转的高脚小圆凳。
邓西城之所以不急不慢地去上课,是因为自打高二下学期以来,外语老师不知道是魔怔了还是跟男朋友又分手了,整天板着一张脸,二十六七的她似乎月经乱调,总是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对着全班发脾气,邓西城等都不知道被她骂了多少次了。
整个一个出气筒。
“报告。”
那几个非要邓西城走在前面,来到教室门口,外语老师正在讲着课。似乎没听到邓西城喊报告,
“报告。”
外语老师将手中的课本重重地往讲台上一摔,教室里的学生都愣住了,她眉头紧锁,瞪着门外的几个,颇为不满地说道:
“邓西城,你是不是有毛病,一直喊干嘛?”
“我怕您没听见不是。”
“我耳朵有那么背吗?你们进不进来,不进来就滚回自己班里去。”
ps:外语班的学生分别来自高三八班,高三十班以及高三十二班。上外语课时都集中在五楼的教室。
原本高一那会儿觉得外语老师挺可爱的,戴着一个黑框眼镜,嘴巴小小的,眼睛闪着光,长得也蛮可爱。哎,如今看着涨红了脸一直叫骂的她,邓西城只能暗自叹息。哥几个进去后,坐到原先的位子上,外语书同班的同学都带了。上外语课时,邓西城跟勺坐在一起。这家伙在书上写了一些字给邓西城看:
“鸭子,你这节课还有下节课最好别做声,林老师上节晚自习把大牛赶回八班了。别惹她,切记。”
“卧槽。。。。。女人生气了真尼玛恐怖。。。。。哎。。。。。”
下第二节晚自习时,勺跑到前面去找他女朋友聊天去了,作为妇女之友的他倒是挺会跟妇女同志们搞好人际关系。邓西城趴在桌子上,掐指一算,已经有三四天没有搭理曲唯雅了,或说三四天曲唯雅没有理他。他们外语学的是小语种,所以整个班里有来自他们十班的,还有文科班一班的(也就是高三八班)个别的则是高三十二班的。总共五十来人,而这个小语种班的女生又几乎是八班的。
邓西城环顾着班里,大家都说说笑笑的,连老猥琐,汉三几个都跑去跟女生聊天去了。他蓦然觉着心中渐生出一种孤独感,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像是寒冬里被雨雪打湿翅膀的小灰鸭,独自踏着泥泞,在芦苇荡中穿梭,渴望寻求一个干燥温暖的小窝。看着教室挂着的时钟,离上课还有五分钟,
“鸭子,来来来,给你看刺激的场景。”
正发着呆的邓西城忽然被老猥琐拍了一下,老猥琐示意他出去。
“艹,你干嘛?”
“你出去看七班的方向瑟,保证刺激。”
邓西城看着他挑着眉毛猥琐的样子,将信将疑地从教室后门走出,朝着七班看去。顿时清醒了,只见七班班主任正在教室外和两个学生聊着什么,其中一个学生正是吴萧剑,而另一个则是曲唯雅。此刻,二人笑得特别灿烂,高三七班的班主任也是曲唯雅班上的数学老师。
“可以啊曲唯雅,对我爱理不理,倒是跟吴么斯剑笑得这么好。”
一股无名火从胸腔中腾起,加之心儿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撕扯着,好似要裂开一般。这时,好像三人谈话已毕。高三七班班主任进了教室,曲唯雅和吴萧剑并排朝着邓西城这个方向走着,或许是瞧见了邓西城正站在微机室门外。曲唯雅和他的目光只短暂地交接了一下,便收敛了笑容,转身从七班那边楼梯下去了。而吴萧剑对着邓西城挥了挥手,笑着转身跟着下去了。
“么样,刺激不?”
看到邓西城失魂落魄地走了进来,老猥琐调侃着,
“尼玛掰,你跟劳资滚。”
邓西城朝着老猥琐骂到,却没曾想外语老师正好踏进了教室,一瞬间整个教室都安静了。
“邓西城,你给我滚出去。”
老猥琐调侃归调侃,但作为邓西城死党的他觉得应该做点么斯,不然邓西城不仅绿帽戴了,黑锅也得背着,他起身说道:
“林老师,是我先骂邓西城的,他才回骂的。”
“覃捷锐(老猥琐大名)你也是个贱骨头,你们两个都给我站到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