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西城朝着卷毛吼着,这时那壮汉早已来到眼前,一个直拳朝着他的面门打来,照平时邓西城绝对可以轻松躲过,虽然那人胳膊很壮但同时也影响了他的速度。
不过眼下邓西城腿脚不太灵活,左小腿和右大腿刚被椅子腿打了。他只能尽力把上半身往后仰以期躲过这一拳,同时右手(左手手臂被棍子抡中了两下)握拳准备利用空档偷袭那壮汉的下颌骨。
可没料到那壮汉刺拳是虚招,不知何时他的左脚一记高鞭腿朝着邓西城的脑袋踢去,邓西城慌忙用右手格挡,虽然护住了头,但这股劲道太足,直接把他扫得摔了个跟头,顿时觉着眼前金星直冒。
“卧槽尼玛。。。。”
ce儿紧攥着拳头想要帮忙,可手,腿,后背早已中了七八棍,一时竟动弹不得。那卷毛看着邓西城躺在地上不仅没有欢喜之色,反而满脸的忧虑。
“你们别打了。。。。”
那中年男示意壮汉停手,然后看着卷毛,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他走到ce儿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说实话,你们同学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最多也就是产生的一些矛盾。我哥几个也不想跟你这些学生伢动手,传出去惹人笑话。”
“你想么样?”
“很简单,今日这场也算是两败俱伤。所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这些儿伢(方言:男孩子)胆子很大,遇事也不怂,这一点老大哥我很是佩服,跟我当年一样。”
中年男顿了顿,瞅了眼身后的卷毛高个,说道:
“我这小兄弟你们以后在学校别找他麻烦,他自然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这事就此作罢,还好今天你们也都是些小伤小痛,没闹大。我说的够明白了,怎样?”
ce儿见他话说到这个份上,点了点头,心里倒是对邓西城的随机应变能力暗自佩服。打蛇打七寸,而对方的七寸正是这个卷头高个。
“得,小凡,以后你也老实点,别总让你爸生气。啥事都让我给你解决,那你以后能干嘛?”
“哥,这地上躺着的这些个么样搞?”
那壮汉看着那些个菱湖的学生问道,那中年混子冷笑了两声,说道:
“都搁这演戏呢,赶快起来走人,一个二个丢人现眼。。。。”
说罢,没成想刚才还在哀嚎的家伙们一个二个都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篮球场外走去。这着实把ce儿搞无语了,想着这些个皮真是厚,抗揍。
“那黄毛,还装死?”
听着老混子喊自己,黄毛爬了起来,揉了揉肿了的脸,赶紧跑到卷毛高个身边,那几个混子看了看ce儿和躺在一旁的邓西城,笑着离开了。ce儿终于也站不住了,往地上一躺。邓西城觉着自己的腿和胳膊很疼,脑袋现在也不晕了,就静静地躺着,看着天空。
云儿一团团的,起风了,把篮球场散落枯黄的枫叶吹起,在空中打着旋儿。不知何时天阴沉着,倒也凉快了很多。
“ce儿,没事吧?”
“死不了,哈哈。”
“嘿,哥几个,都没事吧。”
“没事,躺一会儿,歇一会儿,等体力恢复一下。”
“跟尼玛田径队跑了十五公里越野似的。”
“哈哈哈哈。。。。。。。”
“卧槽,算是么说,还记得劳资参加田径队第二天就是跑越野,还没跑两公里让自行车给撞了,我信你的邪。“
润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着。
“哈哈,发哥,你长得帅啊,没办法。”
汉三调侃着,发哥笑骂道:
“尼玛掰,劳资躺着也中枪喂。”
“哈哈,这不正躺着么。”
年轻就是好啊,摔一跤揉揉膝盖立马接着跑,手上划了一道口子三四天结的壳就掉,训练哪里撞紫了青了,过个两天就消。大概就这么躺着有一句没一句瞎侃着个把小时,一个接着一个起身。
“鸭子,包里带了滇白药吧?”
“必须的,团战必备良药。”
其实邓西城也是开玩笑,备着这个药主要是田径队训练时难免肌肉拉伤,磕磕碰碰。拿起药给每个人的胳膊肘子,后背,小腿,大腿的红肿处喷了药水。接着众人或坐或半躺着或侧躺着在主席台的边沿,继续闲聊着。就这么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后,感觉体力也都恢复了一些的众人准备一起回去。
“得,要我说啊,今晚就都别回去了,一瘸一拐的家里人看到了难免会问东问西。”
“ce儿说的对,我懒得回去了。”
“可以可以,都不回去。”
“大牛那头肥猪,又玩金蝉脱壳,说什么也要他请客吃个晚饭。”
“哈哈,是的,劳资给他打电话。”
“要不,哥几个都去我家,我爸妈这段时间都不在家,我家房间多随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