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林漠北回到“林氏糖烟酒店”与那里的李翠花清点账目和资金,发现当天的生意很好,卖出去的东西很多。李翠花高兴地报告情况说:今天是开张以来生意最红火的一天,比开张那天还好。很多东西已经销售一空。从目前情况来看,不迅速出货就难以维持正常销售。
林漠北看完账目和收取银两,静静思考出货的问题。县城本来也有小小的转手批发市场,但是价格很贵,取利太薄;安水正规批发市场便宜,销售利厚,但是没有时间前往,怎么办?他和李翠花商量一会,希望李翠花明天暂时在城里帮忙拿百把多元钱的东西来卖着;林漠北请好假,后天就前往安水批发大市场出货。而且这次去糖烟酒批发市场要多拿一些东西,再找拖拉机运输回来。否则过年来店铺空空荡荡,还叫什么生意?何况还有老家的小卖部也需要货源补充。因此林漠北请李翠花一路同行,大量出货,满足春节期间的广泛销售。
李翠花没有去过安水城市,非常乐意一同前往。但是她有个要求,那就是今天晚上要林漠北陪同她吃个蛋糕,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
怎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刘小萌也在请他过生日;李翠花也在请他过生日。林漠北究竟如何使用分身法?
李翠花帮忙自己看管门面,账目清清楚楚,一丝不苟,分文不差。她过生日不可能不帮忙买个蛋糕吧?刘小萌与自己在文化馆的一个办公室上班,双方合作艺术作品那么投入,自己教她写词的同时,也请她教自己谱曲。这个音乐艺术上的知音朋友过生日不可能不买送一个蛋糕吧?目前,大家都喜欢开玩笑地喊林漠北为“林老板”。老板吝啬了,今后还怎么为人?
林漠北想了一会,直言不讳地问道:“李翠花,你是不是搞错了?今天怎么会是你的生日?”
“怎么会错呢?我妈妈告诉过我:我的生日是每年的腊月十二上灯戌时。很快就要到生我的时辰了……”
林漠北一听对方一流二水的回答,不像杜撰,倒像实事求是。他想了想就说:“那好,你帮忙我管理门面有功劳,我去为你买个小蛋糕回来意思意思?”
“不要去破费!我已经把蛋糕定好,商家早已送到门面里来了。”
“那我去叫柳书瑶来,一同为你过生日?”
李翠花摆摆手说:“更不用去,柳书瑶虽然是我的表姐,但是她对我帮忙你看店之事不高兴。她来了反而令人不愉快。”
条条大路都被李翠花拦住,林漠北只好留下来关掉所有组合门板,在店内与李翠花过生日。
城里的门面有三十多平方米,空间本来不大,但是因为货物基本上卖得差不多了,才显得有些宽敞。后面部分是堆放货物和一张小床;前面部分是后柜台和前柜台。他们两人就在小床边过生日。
两人对坐,同唱生日歌,李翠花吹息蜡烛就是一片漆黑。林漠北拉亮电灯,李翠花反而显得不高兴。但她又不好说出理由。两人吃蛋糕,显得亲亲热热。突然李翠花说:“可惜你这里没有卖散酒,否则我想喝一点点。”
“瓶子酒也可以喝呀?难道要让你守着凉水喊口干吗?”
林漠北一边说话,一边站起来走几步很快拿来一瓶高粱酒和一些糖果。他把糖果放在桌子上,就拿着高粱酒瓶打开盖子倒酒在杯子里,两人对饮起来。林漠北本来不是喝酒的料子,但是舍命陪君子的道理他是懂得的。结果两人一喝,就略有过量。他告别离开时,李翠花却紧紧地拉着他,无法脱身。
原来李翠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想留下林漠北一起畅谈一宵。
林漠北反感地说:“胡闹!开糖烟酒店的地方岂能乱七八糟?你快在店里休息,我还有事。”
林漠北要走,李翠花就真的感觉遗憾了。但她认真一想,觉得林漠北言之有理。开糖烟酒店的地方一般是静土,任何人都不能有意无意地玷污和亵渎这神圣的地方。若不是考虑看店,里面还不能住人。
下一步,林漠北要加固门窗,连销售员都要关门离开。
说话之间,林漠北安慰好李翠花,带上一些糖果离开门面,偏偏倒倒地朝着刘小萌的住地走去。
此时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林漠北看刘小萌的窗户还亮着灯光,就轻轻敲了三下。紧接着门开了。他走进去看刘小萌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蛋糕,就说:“我本来计划给你买个蛋糕,但是时间不允许,就带点糖果来祝你生日快乐。”
刘小萌非常高兴地说:“你看,蛋糕已经有了。而且万事俱备,只待东风……”
很显然,这个“东风”指的的就是林漠北。
首先,刘小萌等他等得好苦,脸上也挂着愁容。好在她相信林漠北会来。所以哪怕等到半夜也要坚持等着。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她终于等来了林漠北,脸蛋就像花朵一样露出美丽的容颜。
刘小萌闻到一些酒味,就知道林漠北是陪人喝酒耽误了时间。一问方知原来是李翠花也在过生日,请他喝酒。刘小萌就是不知道他们喝的是交杯酒、情恋酒,还是暖怀酒。不管是什么酒,一天晚上陪伴两位姑娘过生日,那么第一场喝的酒自然就是头席酒;现在若喝酒就是鸡尾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