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以后她才补充说:“李翠花这个人很鬼魅,听说她曾经把长头发留在一个男生的被子上面,引人思考……”
林漠北一听,觉得柳书瑶这话是暗指自己。以前在抵簸方向,李翠花在韦小双的鬼脑筋运用下,黑更半夜跑到自己租用的闸门房里面来住过一个晚上,留下一根长头发是有可能的事。后来柳书瑶帮忙洗过被子,或许真的发现李翠花把长头发留在自己的被子上面。当然这是推断,不一定完全正确,不过能弄清楚事实真相也是一门艺术。想到这些,他就故意地问:“有这种事?那么她的长头发究竟是落在谁人的被子上?”
柳书瑶摇摇头说:“这个就不用再追问了。正因为她有过这样的经历,我才怕她重蹈覆辙……”
林漠北一听这话的意思很深,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了,只是抱着对方的头想问题:“柳书瑶果然是个非常精细的人。她曾经在抵簸水库的闸门房里帮忙自己洗过被子和一些脏衣服。莫非她真的发现被子上面有过长头发?我的天啦,这个姑娘不比一般,如果今后真的和她在一起过日子,恐怕她会天天吹毛求疵……”
柳书瑶看林漠北陷入深深的沉思,就改变活题说:“那事不说了;说点别的事吧?”
“你想说什么?”林漠北不经意的问道:“难道还有比长头发更有趣的故事吗?”
“没有,我现在是说正经事。”柳书瑶继续说:“在很多人的眼里,你现在是老板了。既然是老板,那么在城里就要有个像样的住处才行。可是你上班时还免强有点面子,一旦下班住进这黑乎乎的斗室里来,就没有什么面子了。尤其是朋友来洽谈生意,更没有多大面子……”
“英雄所见略同。可是到哪里去寻找宽敞透亮的房子呢?”
“文化馆没有分到一间屋子吗?”
林漠北摇摇头说:“文化馆的房屋建筑面积有限,没有好两家住家户,大多数人没有分到房子……”
当今时代房屋都是分配驻扎,倘若今后实行房屋住房改革,有关单位把房屋当成商品出卖,那么每个人才能有机会购买到喜欢的房屋居住。
其实林漠北已经在老家建起了新房,一楼做生意,二楼居住,更何况还保留着茅草房备用?但那是回家以后的事了;眼下要在县城上班和管理糖烟酒门面,才不得不考虑一个像样的住处。
他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办法可行。现在集体土地已经承包到农民私人手里了。有些人缺乏劳力,包括自留地,是难以种完的。承包地不能买卖;自留地可以灵活机动。再增加目前他手里的现金还可以马马虎虎建设一间普通的小屋,何不如找个合适的地方,花钱给当地百姓购买自留地或者老屋基修建?然后下次与唐医生“分红”就可以适当装修了。
这是时代的产物,有些工作多年的老同志在城里有房屋,老家还有房屋。可能也就是在城里上班的原因。
这个思路是林漠北和柳书瑶构思出来的。他们计划暂时不要将情况告诉两边的老人。否则老人们又要反对。因为老人的思路是存钱;青年人的思路是扩大经营范围。到经济膨胀起来的那一天,就不怕家里人和外头说长道短了。
主意已定,柳书瑶高兴异常。她上班存钱有近200元,可以捐献给林漠北参加建筑房屋,但林漠北不接受。因为他们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名正言顺地确定下来。用柳书瑶的钱来参与投资进去会扯皮。
柳书瑶一听,很不高兴。这说明林漠北还是没有把她看成未来组合家庭的另一半。她的身子已经不知不觉被林漠北摸透,倘若今后与姓林的成不了事实,自然是人生的悲剧。面对如此局面,她不知如何是好。想到这些问题,她就小声啜泣起来……
林漠北用舌头给她舔舔眼泪,并安慰说:“这样吧,我的心早已被你的主动情怀征服了,难就难在你父母那一边。建房之事,我自己花钱建设;你的任务是说服你家父母亲。一旦他们爽快同意,我就跟我父母商量婚事;倘若你父母百般刁难,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柳书瑶点点头说:“那好吧,相信我能理解你……”
林漠北温柔地亲吻她一下说:“那就起床洗漱上班吧。出去时的方式跟那天一个样……”
柳书瑶,虽然是在简陋的斗室里,却感觉到人间的温暖与多情。她又是一个成熟的娇妻模样,贪恋冬日的暖床,所以依依不舍,对“起床”不感兴趣。她轻轻地对着林漠北的耳朵说了一句话:“难得温情,让我们再静静享受一番美酒佳人醉方休的生活吧?”
林漠北一听,感觉太有趣,就将柳书瑶紧紧地抱在怀里,整体就像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