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县医院,周昌龙扬言有事,马上前往朋友家,若带着林漠北和柳书瑶去很不方便,就在岔路口分道扬镳了。
林漠北和柳书瑶看着周老师离去的背影,感觉有些蹊跷。周老师是真的有事?还是故意把机会留给两位青年人?他们两人没有把猜测说出来,而是自己将疑问隐藏在脑海里。
天慢慢黑下来了,路旁的霓虹灯也开始工作。林漠北和柳书瑶并排前行,不知道要去哪里?走着走着,柳书瑶索性挽住林漠北的手腕,像旁边走过的恋人一样,亲亲热热,温温顺顺,时不时将头偏过去靠着对方一下。林漠北扭着头看她一眼,发现她腼腼腆腆地笑着,把脑门紧紧贴着他的身子。
“柳书瑶,你家不是住在城里吗?我送你回去。”
“不,我要去你住的地方。”
“跟我去学校男生宿舍吗?”
“不是,我已经知道你住在哪里了,今晚你必须带我去哪里玩玩。”
“知道就好,你带我去呀?”很显然,林漠北好像是在考验对方。
“不!我要看你对我老不老实……”
林漠北摇摇头否认说:“我在城里除了学校男生宿舍,再没有别的地方了。”
“这话只有傻瓜才会相信……”
原来,柳书瑶认真查看过男生宿舍,并请人观察告诉她。因此,林漠北一个月在学校男生宿舍住几天,记录得清清楚楚。柳书瑶掌握林漠北的情况是:他每周在学校睡觉的时间只能平均一晚上左右。现在看望和伺候杨艳高老师不好估计时间,但没有看护杨老师的时候,他去哪里休息?这说明林漠北有秘密瞒着柳书瑶。
林漠北劝她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更不要责备人。因为他们两人还没有真正的特殊关系,因此林漠北走哪里无需得到她的同意。更何况柳书瑶的的父母亲一直小看林漠北,此事最令人头疼。
柳书瑶说:“我家父母亲根本没有说不同意,是看到你辍学后,发现你没有前途才稍微冷淡。只要你求上进,努力把自己打造成为有用的人和高尚的人,他们是不会反对的。”
“问题是他们的要求也太高了;再说你也不是谈恋爱的时候……”
“废话少说了,先说现在咱们要往哪里走?”
“我送你回家。”
“那好,走吧!看来你的狡兔三窟是不会让我知道的。”
林漠北突然把话题转移到另外内容上来:“请问你父亲叫柳……”
“怎么,想查户口?”
“随便问问而已……”
柳书瑶毫无保守地说:“我父亲叫柳常薪。这个名字不错吧?”
林漠北笑一下说:“是的,很有诗意。艺术家都是这样,名字可以透露一些艺术信息。”
林漠北送起柳书瑶到家,发现其父亲柳常薪正在绘油画;母亲张华萍在看书。一家子的书香气,强烈刺激着林漠北的眼球。难怪柳书瑶会那么优秀,是因为她出生在书香门第之家。一个有含金量的艺术家庭,往往对孩子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作用。至于反对林漠北与柳书瑶的交往,是发现和担心林漠北穷途末路,会带女儿走向没有质量的生活环境。
林漠北随着柳书瑶一到屋里,就马上喊道:“叔叔、阿姨,你们好!”
但是,两位老人对林漠北似理非理,再次让这个自尊心很强的青年人坐了冷板凳。
柳书瑶给父母亲打个招呼,就走进自己的卧室里。张华萍马上收起书本说:“林漠北,你又来了?不简单啊,你的脸皮不薄不厚,很有男子汉的气质……”
林漠北听到这冷言冷语的讽刺话,感觉这干净整洁的城市房子坐不下去。他站起来隔着墙壁给柳书瑶打个招呼,就开门走了。
柳书瑶着急了,马上走进客厅,追出门去,很快又被母亲拉回来。
母亲生气说:“他一个农村走出来的流浪者,你怎么还与他颈连皮,皮连颈?”
“我跟他在一起玩,又没有做坏事!”没不做坏事?”
张华萍补充说:“想跟他在一起就不要再读书!反正总有一天要嫁人。”
柳书瑶马上哭起来:“不读就不读,期末考试过后我就辍学跟他去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