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萌去了县文化馆，自然不知道县二中里面的故事了。
其实每个人都有精彩故事，人多故事就多。相比之下，学生时代的故事要单纯一些，因为校园里面很有局限性；校园生活很有规律。但是，唯独林漠北刚刚在校园里呆上不久，就脱离校园的束缚，过早地进入社会，只是考试的时候才重返校园参加检验自己，所以他不伦不类。
正因为这样，他一走进教室，就马上吸引了很多同学的目光。大家见了他，就议论纷纷，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看他看得最认真的还有其中一个人，那就是柳书瑶。从林漠北走进教室到老师走进来发卷子，她都目不转睛，聚精会神，仿佛要看穿对方的五脏六腑……
柳书瑶边看边想：好一个林漠北，神出鬼没，像流星一样一落下就消失在茫茫黑夜里，现在突然出现是个奇迹。若不抓住机会与他交谈几句，说不定半期考试结束他又要再次消失。
早晨考试结束，同学们对语文考试的题型、题目以及作文的审题和写作情况议论纷纷；唯独林漠北仿佛有些消沉和失望。显然，他的考试不太理想。
他走出教室，走向宿舍，还没有进去就被一位女生叫住了：“林漠北！”
林漠北若有所思扭头一看，发现是柳书瑶。他微笑一下问道：“哦，柳书瑶？”
“你还有饭票吗？我这里有……”
“哦，饭票问题？有。”
“那快拿起饭钵来吧，我们一起去打饭吃。”
林荫道里，他们两人并排走着，一起打饭一起蹲在树下吃饭，互相交流考试情况。柳书瑶问：“你今天早晨的语文考试情况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感觉有好几道题都做错了，总体不太理想。”
柳书瑶继续说：“彼此彼此。我也有几道题没有做好。不过，才考完第一科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再说你考不好是正常的；我考不好就不正常了……”
林漠北站起来问：“为什么？”
“嘿嘿，这不明摆着吗？我天天呆在教室里上课；而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渐渐地，就只晒网不打鱼。真不知道你在外面社会舞台上是干些什么……”
林漠北一听，感觉心里不是滋味，这仿佛就是真正的顾此失彼了。他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就改变说法：“咱们把试考完再议论吧？我想回宿舍睡个午觉，下午考完政治后，晚上好好复习一下。”
柳书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晚上夜自习时间，同学们仍然在教室里坐得整整齐齐。很多同学看见林漠北重回老地方，就非常高兴。同学们分别陆续走过来与他搭讪，互相问长问短。林漠北简单介绍几句就转入题目的请教。他尤其询问数学方面的题目，因为明天早晨要考的科目就是数学。他不会解答的题目就细心询问。仿佛所有的同学都是他的老师。
柳书瑶看此情景，微微摇头。她想：“顾此失彼啊！顾此失彼……”
诚然如此，林漠北曾经是班上的红鼎学霸，不知道为了什么，他突然保留学籍外出谋生，不知不觉成为班上的最低成绩水准，非常可怜。长此以往，他的前途和命运在哪里？百万、千万计划的老板形象又在哪里？
虽然柳书瑶不知道林漠北在社会上是干些什么，但是可以肯定，他像断线风筝一样乱飘，最终的好结果已经没有多大的希望了。
不过，人在逆境中需要帮助。何况他和咱们是特殊关系？
柳书瑶主动靠近林漠北，帮忙他解决疑难问题，猜测考题内容等等。双方都累了以后，才小声谈论着李翠花的情况。
“最近，李翠花的情况怎么样？”林漠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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