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们究竟是去哪里就读了呢?或者是不是辍学了呢?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柳书瑶和李翠花都是健在的。这是值得放心的地方。若不是这样,那么家长肯定会找到林漠北来询问情况,因为两位姑娘“失踪”的当天,是同林漠北一起出门的。至少对方可以向公安报案,但始终没有这样做过。
根据这些情况分析,两位姑娘一定是和家长沟通后才去了该去的地方。
关于李翠花“失踪”问题,寨上百姓也众说纷纭,但莫衷一是。
从此,林漠北只好把此事搁在一边,勇敢地面对现实,该上课就上课,该上班就上班,心头慢慢除去与柳书瑶和李翠花交往过程中余下的私心杂念。
世间的一切事物中,人的情感很复杂。无论是什么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一时间无缘无故失去朋友,会产生莫名其妙的空虚感和失落感。
林漠北就是这样,平时像众星捧月而不珍惜;今日他与柳书瑶和李翠花失去联系了才感觉过去发生的故事弥足珍贵。但仿佛一切都来不及了。剩下的苦果,他还得一个人慢慢吞下去……
就为这事,林漠北思想上像有太阳黑子影响光亮,一点也不愉快。好在老师和其他(她)同学都不知道林漠北的内心世界想的是什么。大家只是发现他与从前相比有些消瘦和孤僻。
平素,林漠北红光满面的气色仿佛不见了;现在看到的他,只是“老态龙钟”的模样,无精打采,平平凡凡。
在这种情况下,学校依然把初一年级上半学期的语文课压在他的身上。
按理说精神上或多或少受到点点刺激的人,在繁忙的学习上是难以承受代课压力的。但是他强颜欢笑,振作有为,勇敢地扛起“大梁”走。这种泰山压顶不弯腰的精神,被学校领导和老师看在眼里,想在心里:他初中毕业以后,学校定要开门见山地留下他永远代课,走转正的道路。
林漠北在学习和代课的双重身份中,校方不知道他内心深处的痛苦,还将青年工作拜托给他,要他纽织演讲、参赛、文艺排练和演出等事宜。
林漠北受宠若惊,不敢提出谢绝,而是若无其事,任劳任怨,一样一样地把自己的学习成绩搞好;把学校交给他的工作做好。
这天下午,学校领导找他谈话。
校长说:“林漠北!你们初三毕业班快要划上结束句号了。你能不能构思和规划一下,动员全校文艺爱好者,在操场上搞一次小小的文艺节目演出?”
林漠北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就事论事地问道:“请问校长:以前学校搞过这方面的活动没有?”
“以前没有搞过。我们是在上半个学期听李翠花说过。她说你在小学毕业时策划创作的《毕业前奏曲》很好听。以后你也在学习写歌词,就是不会谱曲。”
“哎……恕我直言,倘若以前没有搞过这方面的活动,那就不要开历史先河了。一是我林漠北江郎才尽;二是劳民伤财,太累人了……”
“此事我们知道一些,但是我们相信你……倘若你愿意,我们张贴通知,囊括全校优秀才干参加。你以告别、欢送、眷念等事为主要内容写歌词,我们学校找人谱曲,进行排练。需要多少钱买服装道具,我们学校出。”
林漠北想了想说:“那好吧,但我不想扛大梁;只能配合学校。”
“不!我们就是需要你扛大梁,什么事都以你说了算。”
林漠北沉默很久,才为难地表态说:“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