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造纸时一张一张地进行,一天究竟能造多少纸,一年又能造多少纸?
关于这些问题,杨艳高没有回答,而是带着林漠北去找管理人员。
管理人员把仓库打开,一垛一垛的烧纸占满了一隔屋子。
林漠北看此情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慢工出细货,日长月久,货物堆成山。
“这种纸还有另外的妙用。”杨艳高告诉他:“这玩意不仅仅可以上市场卖钱,还可以练书法。”
“还可以练书法?” 林漠北问:“那我想看一看外公的实际书写。”
回到屋里,杨艳高拿出砚台来放在桌子上,叫林漠北磨墨。
林漠北一边磨墨,一边观察对方。他发现外公老当益壮,做事慢慢悠悠,稳稳当当。
杨艳高从烧纸堆里取出一张纸铺展在书桌上,双手抹平,又在笔筒里取出毛笔在砚台里沾了沾墨,悬笔书写“有志者事竟成”几个大字。
林漠北不知道外公写的是什么体,只是看了感觉舒服,好看。
杨艳高抬头看了看对方,把毛笔递过去说:“来,你也来写几个字看看。”
林漠北毫无推辞,爽快接过毛笔,靠着手弯弯,很不自然地照葫芦画瓜。
两张纸大小一样,书写内容一样的书法摆在桌子上,却是两件不同的艺术品。林漠北在笑;杨艳高也在笑;一家人都在笑.......
杨秀琼不会欣赏,但会看好坏。她看了一会说:“林漠北:你和外公写的内容一样,哪个写的字要好些?”
“哈哈哈哈!”林漠北又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他说:“肯定是外公写的好啦,因为外公是大人.......”
杨艳高噗嗤地笑一下问道:“你在屋里练过书法没有?”
林漠北回答:“没有,只是学校每周安排一节书法课。”
“那不行。”杨艳高告诉说:“男人至少要有三个宝:书法、绘画、文章少不了。一个快步入十八的青年,怎么不会学着练习书法?学校安排一节书法课,仅仅是为了提兴趣而已,实际做不了事情,万般靠自己练习。”
杨艳高抱出一垛烧纸,大约5公斤重。他要林漠北回去时带去练习书法,争取下一次看到他书写时顺眼一些。
林漠北一看,又被吓一跳:“啊,这么多纸啊!那要练到什么时候才能练完?”
杨艳高无不遗憾地摇摇头说:“由此可见,你在这方面不求上进。你随我来......”
杨艳高带林漠北到半楼上,揭开盖布,一眼就看到很多摞堆起的烧纸垛。每一垛大约6公斤左右,都是他练书法收集捆起来的废烧纸。林漠北数一下,共有15垛。林漠北想:这些书法练习纸,是外公多年汗水的积淀。没有一番真功夫,像样书法从何来?外公又是我学习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