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头痛欲裂!
我努力睁开眼睛,才知道,自己正在输液,堂妹骆小真坐在我旁边玩着手机。
“小真,我怎么跑医院来了?”我问她。
骆小真慌忙放下手机,摸了摸我的脑门说:“哎呀,哥你可是醒了,你喝了多少酒啊?幸亏我大伯让我过去看了看你,要不....”
“是你把我送来的?”
“我跟你妹夫呗,他把你从楼上背下来的,真是的,这么大人了....”
“现在几点?还要输多久?”我问。
骆小真看了一眼手机,说:“下午四点半了,这瓶输完就没了。”
“你回去忙吧,一会儿输完了我自己回去。”
“不去我家吃饭?咱一起走呗,车就在楼下呢。”
赶走了骆小真,我躺在床上用手去摸了一下脸,还有些酸痛。
“我好像一直在打自己耳光!”我回忆着昨晚的情景。
“好像..好像是别人在打我!”
“好像自己还跟自己聊天!”
想着想着,自己就笑了,这一笑才感觉到脸还有点肿。
轻轻的闭上眼睛,想着昨晚在电脑里看到的邮件。
果然,闭上眼睛,面前都是苏小沐的影子。
从医院里出来,直接回到老房子里,看着客厅里滚落着三个孤独的白酒瓶、卧室里被砸坏的电脑、电脑桌,一片狼藉。
“自己作的业、自己打扫。”
找到一个纸箱子,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收拾进去,边捡边自言自语说着。
收拾完卫生,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在反复思索:要不要去找苏小沐一趟?
去吧,怕见到了情不自禁、或者她已经成家,男方会介意。
不去吧,自己心里这个结始终解不开。
去吧,见到苏小沐的父母,要怎么说呢?
不去吧,或许机会只剩下了一次。
那时候,我有很强烈的预感:只要去,就能见到苏小沐。
辗转反侧一整夜,只要闭上眼睛,就是苏小沐的影子。
次日早上醒来的时候,做出决定:不管了,去一趟!只一趟!
那天中午,找傅局请了半天假,开着父亲的出租车驶往德州、苏小沐所住的那个小区。
怀着激动的心情上路、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
到达她家小区门口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半。
我安静的坐在车里,视线随着车外的人流游走。
“如果今天见不到,就回去,即便是孤独的老去,也要老的心安!如果能够见到她,替父亲给她道个歉,其他的事情,顺其自然。”
我在心里默默的鼓励自己。
秋日里的太阳,早早的就要收工回家。
下午五点的时候,小区旁边的幼儿园已经放学。
西方的天空已经一片橘黄色,整条街道被夕阳照耀的金光闪闪、璀璨夺目。
坐在车里的我,一直在想,如果见到苏小沐,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呢?
是你好?
还是好久不见?
又或者是:最近还好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苏小沐就在不远的地方、正在朝我走来。
可是,我仔细、认真的扫视着出入小区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她。
“或许她正在下班的路上、或许她会....万一她开着车咋办?”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过往的人们、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可能会擦肩而过吧?
可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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