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目的地是乘客的,而我,只是一个摆渡人。
……
2013年6月份,在一个热浪滚滚的下午,我翘班了,开着出租车在市里闲逛着。
路过一所大学门口的时候,一名女生招手上车,去火车站。
我从后视镜里,看见女生的眼睛红红的,时不时会有眼泪滑落,那名女生也只是安静的擦去,然后木然的盯着车外。
车子到站,女生问我:“师傅,我可以在车上待会儿吗?你可以继续打表,我正常付钱。”
“好!”
然后那女生依旧一言不发,手机来电话也是直接挂掉。
我试探着问那名女生:“几点的火车?”
“七点十分。”
我看了一下时间,才五点半。
我试探着问:“时间还早,如果有什么委屈,你可以说给我听。”
那名女生低下头,默默的流泪。
她的手机又响了,这次她接了电话,说:“刘浩,你不用管我在哪,我是不会跟你回你们县城的,你不要再打电话了。”
然后她把手机关机。
“我们恋爱谈了两年,当初说好了毕业就在这里安家,可是现在又要听他妈的,去他们县城找工作,他都没跟我商量过。”
女生说完,就在后排哭泣。
局促的我,手脚无处安放。
“或许..或许,也不是不可以去嘛,如果你真的在乎他,为什么要在意在哪个城市生活呢。”我试着劝道。
“如果他在乎我,为什么不可以留在这里,我们上学不就是为了出来吗?”
“也对!”我说。
“不想理他了,就是个妈宝男,他妈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一点主见都没有。”
“那你手机也别关机呀,万一他想通了,打你电话,你关机,他得多难受。”
我说完这句话,车里是长时间的沉默。
开出租车那段时间,我见过在车上夫妻吵架的、醉酒吹牛逼的、夜里出来办坏事的......
可是,一位女生,就坐在我的后排无声的哭泣,还是第一次碰到。
女生只顾着哭、我只顾着尴尬。
我看着时钟上的数字一分一秒的跳着。
“36、37、38、39、40...”我在心里默默的读着秒。
然后,我听见了女生手机开机的声音。
开机没多久,电话又响了。
接通了电话,过了片刻功夫,女生对着手机说:“你说的是真的?那你来火车站,我在火车站等你,你当面跟我说。”
“同意了?”我回过头问女生。
“他说可以,只不过要让我跟他回一趟他们家,去做他妈的工作。”
“那就好,有什么事不能敞开了说嘛,去了好好跟家长说,会答应的。”
当一名高高瘦瘦的男生找到女生的时候,两人抱头哭泣,男生一直叨叨着:“你怎么能关机呢!你为什么要关机啊?”
我探出头,说了一句:“回家跟父母好好说,走了啊!”
女生在后面冲我喊:“师傅,你等一下。”
我冲她摆摆手,就开车走了。
当车子开出了几百米,我才发现计时器还开着,打车钱还没付呢!
“算了吧,就当随礼了。”我想。
望着远处的落日,我许愿:
如果天边的云彩里有个小卖铺,我希望它贩卖的是温柔,是橘黄色的温柔!
(好了好了,今天就这些吧,从早上六点到现在,费劲巴哈的敲了一万字,感觉脑袋要炸了,今天不写了,睡一觉,醒来去蹬着车子上山玩一圈。关注、催更、好评,随便给一个,别打赏,留着钱买冰棍儿吃,明儿见咯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