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生活比做成一潭死水。
我们为什么不把它说成是一波碧潭呢?
安静多好呀!
死水是绝望的、碧潭是希望的。
---------------------跳跃的分割线----------------------
我夸完老六,老六的气势一改之前的强硬,瞬间垮塌下来。
我看着垂头丧气的路阳,说:“咋啦老六?怎么一下就没精气神儿了?”
老六无奈地说:“刚才主任说不过俺,就笑话俺普通话说的不好,他说‘你连个普通话都说不利索,还跟我争!’,这不是欺负人嘛!”
我‘哈哈’大笑,老六气的直喘粗气,说:“三哥,你是不是也感觉俺普通话说的不好?”
我说:“俺也不知道你说的好不好呀,哈哈!”
老六站在那里不走了,生气地跟我说:“怎么你还学俺说话呀!”
我走到老六身后,伸出双手推着他的后背往前走,说:“去练,好不好?去练练你的普通话,大学有普通话考试的,就算你各个学科都满分,普通话不及格,多拉跨,是不是?”
老六疑惑地说:“有普通话考试?”
我说:“嗯,有。”
老六被我推着往前走,这家伙块头大、体格重,被我推的一顿一顿的,他说:“那俺就去练普通话。”
我推着吃力,就撒手了,老六倒退了几步,差点就坐在地上了,嚷嚷着说:“三哥,你怎么突然就松手了,摔倒俺咋办?”
宿舍里他们在打扑克、在玩电脑、在玩手机,我早早的躺在床上,思绪就像农家烟囱里飘出来的炊烟,飘飘荡荡、晃晃悠悠的往四面八方散去。
我周六日的工作没有了,除了吃饭可以不花钱,但是我没有了经济收入,怎么办?怎么弄?咋整?
去当家教?
算了吧,看见别的孩子妈妈长、妈妈短,我还有心思给人家补课吗?
找个没妈的孩子,给他补课?
我抬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瞎想什么呢?唯恐天下不乱!
周末出去打零工?
能挣多少钱?会不会给现钱啊?
如果月结的话,他们跑了咋办?我找谁要钱啊?他们不给我咋办?
老六站在在我的床边,依旧只露出一个大脑袋,说:“三哥,有蚊子了呀?”
我说:“哪呢?”
老六说:“你刚才不是打死一只嘛,‘啪’的一下打自己的脸。”
我平躺着,看都不看老六一眼,伸出手推着他的头,说:“有多远,你就离我多远,我不想看到这张大大的、黑黑的脸蛋子!”
我拿着手机,给苏小沐发信息。
我:翠花,你干啥呢?
信息发出去了,我等了半天,苏小沐也没回信息。
干啥去了?怎么不回我信息?嫌我晚上没陪她?生气?还是撒娇?又或者是真的没听到手机响?
我还欠着王东一万一千块钱,那套价格昂贵、有着特殊意义的西装已经被我放在家里了,洗衣店清洗过后,被我用袋子套好好,挂在了家里的衣柜里。
我父亲辛辛苦苦一年,收入也就两万多块钱,我要自己找地方挣钱,把欠的债还上,尽管王东说不让我放在心上,哪能呢?对我来说,那是一笔巨款啊。
我躺在床上,眉头紧锁、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老六再一次默默地站在了我的旁边,轻声地说:“三哥,学校把钱给俺,俺就给你。”
我睁开眼睛转头看着老六那认真的表情,说:“你把活干好,安心拿钱,我想别的办法。”
老六说:“三哥,你也不像俺这么缺钱,为什么比俺还想挣钱啊?”
我咧嘴一笑,说:“谁告诉你我想挣钱的?我只是想找一份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事儿做,钱是其次,主要还是要体验生活。”
老六说:“那你准备找一个什么活儿啊?主任不是说你可以去做家教吗?”
我缓缓的摇摇头,说:“家教就不做了,明天我去外面转转,找一个可以当天结账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