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而言,这年过得十分开心。
谢楚楚是十分开心的。
虽然如今已经忘记了很多原书的细节。
可是,她知道,行至今日,许多人的命运链都发生了改变。
他们都有了更加光明灿烂的未来。
这是她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当然,还有更开心的,谢楚楚收到了不少红包。
谢琼战胜归来,接下来,大约二十年都不必打什么大规模的仗了,最多哪里有匪患,那也就是小小打一下。
不过,如果不是什么大规模的匪患,也不必他亲自去。
他拥有了整个闲暇的时间,整个人就突然闲了下来,这些日子,不是跟平阳大长公主练剑,就是进宫见皇帝,人都要闲出花儿来了。
大家都还沉浸在过年的热闹之中,他也知晓了晏谨得到了南楚归叶郡王的画像,怀疑她的身份,谢楚楚年后可能要跟他去一趟南楚的事情。
倒是牢房之中,即将等待行刑的邱太傅可能从狱卒的口中得知谢琼已经回京了,多次提出,想要见一见谢琼。
谢琼原本是不想理会的。
可奈何邱太傅多次提出。
既然如此,反正没事,谢琼便去牢房里见邱太傅了。
此时此刻的邱太傅,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牢狱生活之后,人已经苍老了许多。
如今满头白发、满脸皱纹,十分狼狈。
谢琼自己进去了。
牢房里的人主动给他腾出空间。
有脚步声响起,邱太傅抬头看向谢琼,发出沙哑的声音:“谢琼。”
谢琼随手拖了一张凳子过来,直接坐下,一条腿勾起,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副匪里匪气的样子。
“说吧,几次让本王过来看你,有什么想对本王说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过,本王觉得,这话在你邱明章的身上不适用,让本王听听,你有何诛心的话。”
邱太傅在长久的关押中,因为身子难以支撑,各种毛病都有。
此刻他声音十分沙哑。
“哈哈哈哈……咳咳……”
“不愧是你谢琼,老夫的儿子若是有你这样的本事,老夫又何以落得今日这样的下场。”
谢琼:“少拿你那不成器的儿子跟本王比。”
邱太傅:“你如今可是很得意?邱家倒台了,从此,大齐无人能再阻挡你谢琼。”
谢琼给了邱太傅一个“你有啥毛病”的眼神:“不是,什么叫做大齐无人再阻拦我谢琼,你倒是说说,要阻拦本王作什么,本王一生精忠报国,受过的伤比你邱明章一辈子发的热咳的嗽都多,这无人的天牢你,你对着谁给本王诛心呢,对着谁怀疑本王呢?”
这嘴皮子,邱太傅压根就没有反驳的机会。
谢琼冷笑了一声:“退一万步说,本王就算要做什么,就凭你邱家,还能阻拦不成?还没人能阻拦本王,你说着话之前,能不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不信?你看看你如今的下场,再来想想,你有没有跟本王抗衡的势力,一大把年纪了,还说这样的酸气话,一个老男人,学无知妇人小家子气,啧!”
不得不说,谢琼这张嘴皮子,实在很能气人。
活人能气死,死人能气活,果然不是虚的。
不过两三句话的功夫,就将邱太傅气得不行。
尤其他临死之前,还这样被谢琼骂他像个小妇人。
这简直是对自诩清高的读书人最大的辱骂。
邱太傅被气得胸膛起伏,抬手指着谢琼:“你,你!”
可他“你你你”了半晌,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费劲地呼吸喘气,胸腔里发出轰轰的声音,咳嗽咳得快要将肺部都咳出来。
谢琼十分嫌弃,手掌一拍身下的椅子,默默往后移了一丈远。
老匹夫,看他不气死他!
另一边,大长公主府。
谢楚楚原本在药房里鼓捣,突然,她急匆匆地从药房跑出来,去平阳大长公主的院子:“娘,我爹呢?”
正在看书的平阳大长公主:“……”
女儿怎么总是找爹?
不过她还是道:“他出去了,据说邱明章这几日总带话,想要见他。”
谢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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