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看了看谢楚楚,又看了看地上的郑公子。
她似乎在温声劝说谢楚楚:“可这位郑公子,虽然行事鲁莽了一些,却也是深情一片,你这样做,岂不是让父亲为难么?”
谢楚楚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温然:“你很关心他。”
温然一愣:“??”
她突然心里一紧,直觉谢楚楚接下来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果然,下一秒,谢楚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既然你觉得这样比狗屎还臭的深情很值得歌颂和爱惜,这情意给你,你要不要?”
这话一出来,温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脸腾的一下,全红了。
她羞愤得眼圈发红,差点立刻掉下眼泪来。
她一直都只是一个养在深闺之中的少女,从未被人这样说过。
郑公子已经有妻室,而且全京城都知晓,他是个花花肠子,为人品行也不太行,若不是仗着家世,早就被人打死了。
温然羞愤欲死:“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来侮辱我!”
谢楚楚:“觉得侮辱么,觉得就对了,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既然知道这人是什么品行,觉得这是不对的,感觉到了侮辱,请问,刚才是怎么说得出那样的话的?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周围围观的人那么多,许多看向温然的目光,带着怀疑和审视。
“这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还一片情意,呸!她怕不是有什么心思。”
这议论的声音,都是周围的百姓,言语粗俗,也不惧以最大的恶意去评论别人,反正说说而已,又不会被杀头,法不责众。
温然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哪里能听这种话。
这看得谢老夫人窝火,她拐杖笃笃笃地敲在地板上:“来人,来人,将这个不孝女给我带回府上!”
谢老夫人和温然出门,自然不是单独出门的,还有几个小厮在。
瞬间,立刻有谢家的两个护卫小厮过来,将周围的人驱散。
他们还要上来,抓住谢楚楚。
谢楚楚眼神一扫过去:“你们敢动我?”
这犀利的眼神,当即让几个小厮觉得看到了大将军王,定在原地,不敢过来。
苏牧云也立刻上前来交涉。
“靖宁县君也是你们能随意动手的么?”
小厮确实不敢动,谢老夫人气得不行,尤其是此时此刻,温然躲在谢老夫人的后面,眼圈红红,泫然欲滴。
楚楚可怜的,谢老夫人满脸怒火:“愣着干什么,给我抓住他,一切由我担责!”
她手指着谢楚楚,理智丧失,恢复了年轻时候的泼妇本性:“谁教你这样说话这样做事,然儿不过是心善,劝了你两句而已,你竟然当众羞辱他,你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