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谨:“……”
事实证明,不要在大白天说秘密。
这会儿马车已经停在家门口了,晏谨早上便说放学之后他要去文渊楼,让谢楚楚忙完了就先回家,无须去书院等他。
谢楚楚也确实回家了,但她回来得晚了一点点,也没想到呀,说好去文渊楼的相公,马车就在自己的前面。
晏谨微笑:“没什么。”
谢楚楚:“哼,我都听见了!”
晏谨:“……”
她这么一说,福叔立刻就不隐瞒了。
当下噼里啪啦地跟谢楚楚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四少夫人,你是不知道,刚才的事情有多么惊险……”
福叔平日有些话痨,明明十分简单的一件事,他能说上一刻钟也说不完。
但今日他的嘴巴像是开光了似的,特别利索,三言两语不但能描绘了当时的惊险场面,还能将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说得清清楚楚。
晏谨:“……”
福叔,你不对劲今日!
往日的话痨人设呢?
谢楚楚听完,一巴掌拍在了车门上:“岂有此理,敢欺负我相公,我看他们是不要命了!”
同时,“哐啷”一声,车门从车上掉了下来。
福叔:“???”
晏谨:“……”
谢楚楚:“……”
她悻悻地收回了手,又伸出手,咔嚓一声,把车门怼了回去,然后一脸认真地扭头看福叔:“啊福叔,你是不是忘记检查车门了,这有点松动了,我轻轻一碰,就掉啦。”
福叔:“……”
他是打工人,他背锅。
“啊对对对,我原本打算今日回来就换个车门的。”
晏谨:“……”
小混混那手腕粗的棍子都打不下的车门,他的小妻子一巴掌拍落了。
他无奈地牵过谢楚楚的小手,给她揉了揉红彤彤的巴掌。
但谢楚楚还是生气,控制不住抽鞭子的手。
晏谨十分遵纪守法,安慰她:“不是什么大事,林大人已经收押了他们,有韩大人在场,他们今日的行为就是刺杀朝廷命官,这是砍头流放的事情,我看他们都是潍县一些不务正业的混混,雇买他们来行凶的人,觉得是对付我的,不会放在心上,也定然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信息,林大人是断案高手,此事最迟明日一早,就会有消息。”
晏谨没说的是,他早就知道是谁了。
能做出这样的蠢事的,除了看他不顺眼的范邹,还能有谁。
何况,他前两日就知晓,范邹派人盯他的行踪。
而且,今日的一切谋划,都是他在推波助澜的。
谢楚楚表面上也十分遵纪守法地应下了下来:“好吧,我们等官府的决断,林大人是个清官,他一定会好好惩罚他们!”
晏谨:“嗯,说得没错。”
两人表面上是这么说,但实际心里也有计较。
谢楚楚内心:相公人缘好,晏家在潍县人缘也不错,目前,跟相公有仇的唯一一个人,可不就是那个犯揍,哦不范邹么?
晏谨内心:算了,再添一把火吧,让楚楚开心。
晏谨被人围攻的事情,目前只有谢楚楚知晓。
不过,两人都没打算告诉家里人,免得家里人担心。
不过,谢楚楚觉得很奇怪。
从前若是晏谨出事,她都会提前看见画面的,但是,今日为何什么都没有看见呢?
难道是因为,相公自己能解决,不会发生危险么?
谢楚楚压根没想过,今日的种种巧合——突然想去文渊楼的韩大人,从城外办事回来的林青云路过那条路,都是晏谨的人为设计的结果。
老天爷都算不赢一个晏四郎。
与天博弈,晏四郎都要赢一子。
但谢楚楚坚信了这件事跟范邹有关,她打算去一看究竟。
于是,晚饭之后,晏谨去书房看书,谢楚楚背起装满了基础医疗用品的小包包:“相公,今日隔壁街的王家大娘身体不舒服,我答应了去给她看看。”
晏谨没多想,立刻站起来:“我陪你一起去。”
谢楚楚立刻拦住,她哪里是去救人的,她是要去干坏事的啊!
“我自己去,你好好在家看书,还有几日就要乡试了!”
她特别严肃,特别认真。
晏谨只好让她自己去。
不过,谢楚楚出门之后,他立刻叫来了肖越的暗卫。
他将一个本子递给暗卫:“放到范邹的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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