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间旁边的小单间，叶墨摘下头盔。
“嘶！”
忽而，一股逐渐强烈的脑痛感袭来。
一开始，那种感觉还像是旧伤复发。
可在极短的时间内，演变成针扎、血管爆裂、钝器重击等多种痛苦席卷而至！
叶墨在倒吸一口冷气之后，便抱着头跪了下去。
后续的一系列痛苦不断突破他所能想象的痛苦极限，而他的意识却一直没有因为痛苦而涣散。
反而是越来越清晰！
意识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敏锐，与痛苦之间的阻隔越来越小、越来越薄。
直至，突破一切阻隔。
痛苦，亲临意识！
置身极致痛苦的叶墨，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甚至连抱怨痛苦的念想都无法衍生。
他就只是以活着为代价，承受这一切！
又或许，这一切，才是他活着的代价……
突然，痛苦消失了。
叶墨双手抱头，大汗淋漓，宛如缺氧者，大口喘着粗气。
许久，他发出沙哑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是因为天雷吗？”
叶墨联想到天使之剑造成玩家死亡的事情。
他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玩家在游戏里被天雷劈过，作为第一个经历这种事情的玩家，难免会有这样的猜想。
可是，真的是因为天雷吗？
随着小单间里的喘气声平息下来，叶墨重新坐了下来，并开始思考。
此时的他，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甚至连一些不该被关联起来的因素也一并进入了脑海。
“刚刚的痛苦，不寻常。”
“那样的痛苦已经可以用不可名状来形容，那绝非人类若能承受的痛苦。”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毫无疑问，我承受下来了。”
“那么，造成那痛苦的源头，以及让我承受下那痛苦的缘由，分别是什么？”
“天雷？变异倾向？又或者九重灵泉？还是王天雄那一板砖的后遗症？”
“如果痛苦的源头来自游戏之内，那让我承受住痛苦的因素，会是什么？”
“是我重生者的身份？”
“还是……”
叶墨脑海中浮现一种血红且冰冷的液体。
“17号因子。”
“答案，必然就在这些所有因素之中，但现在的我还无法推导出最终答案。”
叶墨重新打开电脑，搜索17号因子，依旧没有任何一条结果。
但这一次，他没有着急放弃，而是改成搜索16号因子。
没有结果。
再搜15号因子。
搜索结果，条！
“15号！死亡因子！已经有179人死于15号！”
“恐怖的15号！生物科技的黑历史！”
“15号因子让我变成了怪物！”
“15号因子已经是时代的弃子！这个时代的代号是16号！”
16号？
“我刚刚搜16号明明一条消息都没有，却能够通过15号，看到16号的相关内容……”
叶墨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正常来说，搜索16号因子或者17号因子，即便没有相关内容，也会跳出一些可能的关联内容，例如16号楼、17号街之类的。
可搜索结果却是零！
这说明什么？
“有人……在隐瞒16号和17号因子的存在！”
为什么要隐瞒？
叶墨带着好奇，点开了那篇提及16号的私人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