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礼,这似乎不是往城门方向走啊!”
郭天叙愈加感觉到不对了,勒住了马,同时四面望去,左边不远处是一大片密林,右边则是一片土丘。
“殿下,庐州的城门不在中央……”
钱礼试图解释下。
郭天叙冷眼一扫,一声断喝:“你到底是何人派来的,是想谋害孤么?”
钱礼慌乱道:“殿下何出此言,钱礼真是左平章麾下参将!”
郭天叙冷哼一声:“歪歪何在?你跟孤说实话!!否则立马摘了你脑袋!!”
钱礼骇然,自己露出什么马脚了吗?
不可能啊!
卞元亨闻言和五百亲卫,立马拔出明晃晃的刀,对着那几十骑怒目而视。
“殿下,李将军就在城门等候殿下呢!您一去便知!”
钱礼还想补救。
郭天叙冷哼一声:“你知道你们错在哪么?”
钱礼愕然,自己真的做错什么了?
“若歪歪无恙,就不应该是你们来迎接孤,他只要还能行走,一定会远远的迎接孤!”
郭天叙见到钱礼的时候就感觉不对了。
自己和李歪歪的感情,他们不会懂,是那种主仆家臣的感情。
自从无锡一别,又有年余。
如果李歪歪安然无恙,必然会亲自来迎接自己这个主君。
如果身体有恙,也会派自己的心腹来,而不是左君弼的什么参将来!
钱礼见被识破,立马挥手,让人发出一个信号。
郭天叙眯眼:“杀!!”
同时心下骇然,这里居然是一个局。
李歪歪恐怕已然遇害!
卞元亨也明白过来,这是一场埋伏,有人要设计郭天叙。
幸运的是郭天叙心细如发,提前发现了。
“杀光他们!”
亲卫们一拥而上,与那几十骑斗在一起。
突然两边喊杀声大作,一支骑兵从密林中杀出,另外一支骑兵从土丘杀出。
看过去,似乎每支骑兵都在三千人左右。
刘山武和叶胜终于明白了郭天叙的目的。
“迎敌!!”
两边各一千五定远军,立马蓄势待发。
钱礼手下的数十骑,已然被五百亲卫包围,能跑出去的不过几人。
卞元亨直取钱礼,几回合就砍下马去。
被卞元亨拖死狗一样,拖到了郭天叙面前。
“是谁埋伏孤?!!”
郭天叙冷眼看着钱礼。
钱礼慌乱磕头道:“殿下饶命,末将也是奉命行事啊,是左平章谋事!”
郭天叙心里有些数了,能控制庐州城,并且拿下了李歪歪和他手下的两万将士,除了左君弼还有谁能做到?
“他为什么要背叛孤!!”
郭天叙怒火中烧,自己可没亏待他。
自己称王后,又是赏金银,又是提拔为庐州府平章政事兼中书省参事!
钱礼摇头道:“末将也不知道啊,前几日,左平章邀李将军到府上喝酒,突然发难拿下了李将军,然后集合军队,又把李将军手下两万将士困在校场!”
“歪歪和那些将士呢?!”
郭天叙怒声道。
“李将军被囚禁,那些将士不投降的全部被杀了!”
钱礼低声道。
郭天叙对天怒吼:“左君弼,你居然敢背叛孤,还敢杀害孤的将士!”
“殿下,还是赶快往和州方向撤吧!”
卞元亨打马上前,这里的兵力可不能攻城。
郭天叙点点头,一挥手:“杀了他,我们撤!!”
卞元亨一刀就削掉了钱礼的脑袋。
郭天叙刚准备下令,朝东面和州方向撤军。
突然,前后又是马蹄声大作,两支大军杀来。
看烟尘飞扬,至少有数万人。
郭天叙明白,自己这个局入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