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一看有戏,今天的饭食估计有着落了。
“公子,你就不好奇崔莺莺和张生晚上密会都做了些啥勾当?那本子上虽有描述,却不尽兴,老生这一版乃唤作西厢艳情!”
郭天叙听完,眨巴了好几下眼睛,这一下没反应过来,半晌后陡然瞪大眼睛。
原来是在西厢记的基础上进行再创作,好比金瓶梅就是以水浒传里武松杀嫂为引子,进行展开描述西门庆和潘金莲啊。
“你是想给我们几个讲段子啊?这个我也不逊你,要不是为了社会和谐,我特么能让你叫我祖师爷!罢了罢了,你还是找其他公子吧!”
郭天叙是真没啥兴趣,虽然广大的人民群众对这些也是喜闻乐见,但自己乃是志在天下的人,怎么可以为区区这么点小趣味浪费时间。
关键是自己在现代可是遍阅名师,那不比段子强?再说家有两位娇妻,何须听梅止渴?
算命先生一愣,这么好的故事难道要在自己这里绝后了,还是怪鞑子,搞的现在贵公子都不喜欢听故事了。
“唉……”
算命先生长叹一口气,只能无奈摇头离去。
郭天叙也不管他,大摇大摆的往城东的征兵点而去。
突然,他顿住脚步,脑子里一下子变的清明。
“哎,那老先生,你且驻下脚步,我有一事相求!”
算命先生闻言一惊,旋即大喜,今天出门给自己算一卦,说自己要遇贵人,看来在错了九十九次后,终于对了一次。
“公子爷,您可是想听了,前面有间屋子还算干净,老生好好给你们讲讲,那莺莺小姐与张生的床帏之事,连那红娘都按耐不住,一起与张生好生一番云雨!那真是二人半推半就,亦惊亦爱,张生七擒七纵,亦喜亦狂啊!“
算命先生眉飞色舞的说着,这倒听的庞钧和韩深目露期待。
郭天叙扯了扯嘴角,好嘛,连红娘你们都不放过,禽兽啊!
摆了摆手道:“先生你会说书?”
算命先生傲然挺背:“以前老生在茶馆说书,那是从早到晚,车填马隘,老生就是讲上个三天三夜,那些客人也能听的神魂颠倒!”
郭天叙一把拉过他道:“如此甚好,你且跟我回濠州城军营,每日给将士们说书,少不得你好处!”
“啥,啥军营?”
算命先生没想到转折的如此之快,怎么就去军营了,对了,这定远不是刚给郭大帅的军队攻下来么?眼前的难道是?看面貌却与昨日在台上那身披铠甲的郭少帅无二,也怪自己老眼昏花,居然没认出来。
“你是郭少帅!”
“正是,对了先生贵姓啊!”
郭天叙终于找到一个专业对口的了。
算命先生一揖道:“老夫姓黄,名段,乃定远东乡人,听闻少帅散三千担粮食给定远乡亲,真乃大大的善举,活了这一城的百姓,将来必有天大的福报予你!”
郭天叙暗叹下,还得是文化人,吹捧起来就是让人舒服,不过这名字实在是太人如其名了吧。
“黄先生,在下想请你去濠州城军营,给将士们说说书,当然你也按照士兵一般,每月均有粮饷!”
黄段笑道:“粮饷多少无所谓,可以给定远的子弟说说书,老生也算老有所用,老生名下还有三徒儿,年不过四十,这些年都没了生计,少帅可否一起安置了!”
郭天叙喜道:“如此甚好,这数千将士,没个几人,老先生怕是要累死,有人分担自是很好的,那就请老先生去把那三人唤来,一会去府衙相见!”
黄段拱拱手表示领命,然后喜笑颜开的去找自己徒儿了,这下好了,不仅可以带自己徒弟混口饭吃,更主要自己原创的西厢艳情,可以得以宣扬光大,且看老夫把那王实甫比下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当他拿到郭天叙给的剧本时,感觉自己又无法尽说那男女风流之事,实乃人生大郁闷也。
郭天叙正苦于没有好的途径给将士们灌输精神内核,光听精忠报国和喊喊口号可不够,要是长篇大论的讲道理,那些大老粗们能直接酣睡过去。
这有了说书人,可以寓教于乐,潜移默化是最好的教育方式。
再者现在的军营实在枯燥,那些兵痞子没得消遣,有时候还给你闹点事端,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