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丞相意识到这一点,脸色铁青,抬头对上颜盈漫不经心的眼神,丞相的心颤了颤,这是他执政以来,头一次受到如此胁迫。
昔日何国舅自封摄政王,称霸朝野,虽凶悍难制,却是莽夫之勇,不足为惧,稍稍施加手段,便可令其得志猖狂,自掘坟墓;
可如今的颜盈,执掌四州之地,后方稳固,在内施仁政,百姓归附,为人更是聪慧机敏。
哪怕成熟如秦朗,在得了两州之后,神情都有些傲居,可在颜盈的身上却丝毫看不出来一丁点的骄傲,仿佛这点成绩稀疏平常,没什么好炫耀的。
听闻她身后还有数位贤良谋臣,益州的鲁子仪,荆州的白玏岩,还有交州陶喆,扬州科睿,武将更是多如牛毛,甚至就连他昔日的得意门生顾乘如今都投了颜盈的门下。
丞相细数颜盈的发家史,突然发现,此子当真不凡,抓住机遇,改换门庭,变商为士,知人善用,富有沟壑,每一步都走的稳稳当当,最重要的是他勤政廉政,与民休息。
当这些优点拆开,随便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足以让其扬名天下,可是当这些统统集中到颜盈身上后,丞相不淡定了,抚着胡子的手抖了抖,不经意间揪下了几根胡须,都不觉疼。
这是一个优秀的帝王应该具备的品质啊!
如今却出现在了颜盈的身上,丞相下意识的想到宫里的那位暴躁易怒的小皇帝,明明二人年龄相差不大,心性却截然相反。
细思极恐,不敢再细想下去。
丞相悄悄将手里扯断的胡须塞进衣袖里,如今颜盈带给他的危险预警可比当初何国舅要厉害得多。
心里这么想,可他为官多年,权衡利弊已经成为他下意识的举动。
北方的战事好不容易平息,如今正是中央集权的好时机,可被颜盈这么一来,益州扬州兵强马壮,司隶战事一起,若长安沦陷,那么下一个遭殃的便是雍州和凉州。
真到了那时,墉王朝的半壁江山易主,这天下可就真的大乱了。
颜盈,暂时还不动,丞相艰难的闭上眼睛,为今之计,还是先将颜州牧安抚住,以图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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