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家门口,韩家主的心控制不住的火热起来:“这座金山必须属于我们韩家,有了它,韩家的崛起将势不可挡”
一旁的心腹忍不住道:“如果那荒山上真的有金矿,那么损失一百六十万甚至更多倒真的不算什么,可万一是个幌子呢?”
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为什么那么巧,颜家出事了,那金山就出现了,在此之前根本没有任何人见到听闻过,恐怕十之八九是假的。
可惜韩家主早已经被自己脑补的巨大利益给冲昏了头脑,再也听不进去任何的谏言,一心只想着如何才能从颜家小儿手上将那座金山夺过来。
颜家的客厅里,颜盈坐在主位,他今日披了一件淡青色的狐皮斗篷,更衬得他眉目如画,温润如玉。
韩家主径自上前来打招呼:“蒋老爷,贤侄,上次匆匆一别,今日老夫携带了公证的契书,上面有颜家主的签字画押,尔等且看”
蒋菡将头扭向一边,也不去看,他的心在滴血。
本来被颜盈说动,他以为偷走了韩家主手里的契书,便万事大吉,没想到这玩意居然还有备份。
这就好比原本全部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却要分出两半交给旁人,怎么想都憋屈的不行。
奈何,在场也没人在意他的看法。
颜盈倒是拿起来仔细瞧了一遍,点头道:“确是亡父的字迹,契书是真的,这笔生意乃颜家过失,我认下这笔赔偿金,只是数额巨大,不知韩家主可否宽限一日,让我筹备,明日一早,颜家定会将违约金如数奉上”
还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坑你,也是没商量的!
颜盈语气平静掷地有声的说完后,看向韩家主,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和愤怒道:“昔日,颜盈唤您为伯父,纵然我不懂生意之道,但也从没见过高达二十倍违约金的契书,我父心善老实,你却设下如此陷阱坑害与他,可曾有过半分愧疚?”
都说义不经商,韩家主前半生奸猾,也算是见过了不少人,但刚刚给颜钟挖了那么大的一个坑,如今面对他儿子的质问,脸面多少有些挂不住。
颜盈说罢,端起茶杯,这是关门送客的意思。
而一旁的韩家主却没有动弹,反而做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道:“贤侄且慢,常言道,这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与你父乃是至交好友,此事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犯了错,如今颜兄魂归故里,只余下贤侄掌家,我于心不忍,寝食难安”
话音未落,颜盈直接砸下来一盏茶杯,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在韩家主的脸上,烫红了一大片。
颜盈冷笑道:“够了,尔等猪狗一般的人物,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你设计谋夺我颜家家产,害死我父之仇,不共戴天,你韩家主现如今却来说什么假慈悲,假仁义,我告诉你,晚了”
韩家主立马道:\贤侄先别急,暂且听我说一说,今日我来,一是为了鉴别契书真伪,二则是为了买下南郊的荒山”
说到了荒山,颜盈的眼底有着明显的慌乱,当场被韩家主看了个正着。
韩家主原本有八分信,如今已经到达了十分,他很确定,这座荒山下面有金子,一定是真的。
想到这里,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拿下这座荒山。
颜盈冷着脸,怒火喷涌而出:“韩家主坑害了我家大半家产还不够,现在又惦记着夺走我家的产业吗?”
“真真是厚颜无耻之徒”
看到颜盈暴怒,韩家主淡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慢悠悠的劝说道:“贤侄别生气,你既唤我一声伯父,那我便是你的长辈,契书一事是我不对,再此我向你道歉,这张契书原物奉还,算是伯父给你道歉的诚意”
“这桩生意,颜家多有亏损,我们韩家亦是折损了不少,这人有旦夕祸福,生意场上有赔有赚,都是常事,贤侄大人有大量,多多担待一些,莫要再责怪韩家的不是,伯父在这里给你赔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