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兮颜目光落在被带离濯缨阁的裴以恒的背影上,眼神中闪现一抹沉痛。
“兮颜,也不知,那袁思思有什么好的,以恒,他为何非娶她不可,依姑父看,兮颜比那袁思思要好上几倍,为何以恒就是不喜欢你……”
裴临渊的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贺兰兮颜耳中。
闻裴临渊此番言论,贺兰兮颜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模样是那样“楚楚可怜”
映入裴临渊眼帘,方得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说道:“兮颜,你别哭,是姑父说错话了,姑父给你赔礼道歉!”
“姑父,无需如此,毕竟感情之事,强求不得,我尊重表哥的选择!”贺兰兮颜的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
可天晓得,贺兰兮颜说这一席话的时候,是下了多大的“功夫”她隐忍着心中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好孩子,都是我们以恒耽误了你,如果不是为了等以恒回心转意,你也不会一直“待字闺中”!”裴临渊心中对贺兰兮颜满满都是“愧疚”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贺兰兮颜耳中。
贺兰兮颜嘴角扯开一抹“苦笑”:“这都是我甘愿的,姑父无需愧疚!”
“方才府医说,姑妈,是气急攻心,那兮颜去为姑妈取药,便先行一步了。”
话落下,贺兰兮颜便“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濯缨阁。
裴临渊目送贺兰兮颜离开的背影,摇首道:“也不知以恒到底是修来的是什么福气,竟是让兮颜如此痴心不悔!”
这一席话仿佛是对他自己说的,但也像对沉睡中的贺兰絮所言。
此番言论落入贺兰絮耳中,她的手,明显的动了一下。
……
贺兰兮颜取回药以后,在细心的为贺兰絮熬药,这过程中,她不让任何人插手,生怕丫鬟婆子不尽心,非要“亲力亲为”药熬好以后,贺兰兮颜亲自送往濯缨阁,喂贺兰絮喝下黑乎乎的药,见贺兰絮喝下药,贺兰兮颜这才放下心来,随即替贺兰絮擦拭了一下嘴角残留的痕迹。
夜幕降临,贺兰兮颜来到栖迟堂门口的几名侍卫看守院落,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表小姐!”见贺兰兮颜的身影,侍卫拱手一揖恭敬行礼道。
“免礼,开门让我进去!”贺兰兮颜的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
闻声,侍卫也不便违抗也唯有听命,将院落打开。
贺兰兮颜踏入栖迟堂院内,直接进入厢房内,她见裴以恒拿着一坛酒咕噜噜的在床边喝着那脸上显露沉痛,这模样刺痛了贺兰兮颜的眼。
立即上前,抢过裴以恒手中的酒,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袁思思,就那么的好,值得你如此痴心……”
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裴以恒耳中。
“值得!”裴以恒此番言论,虽仅仅两个字,却是刺痛了贺兰兮颜的心,她的心抽痛,痛的“撕心裂肺”
随即夺过贺兰兮颜手中的烈酒,又是咕噜噜的喝了起来。
从未见过裴以恒如此“失态”比较在贺兰兮颜心目中,裴以恒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形象,他从来也不会如此难过也不会如此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