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小老头儿开口，“淮兄，是不是妖王肉，我们能吃不出来？”
淮震天这才无奈地放开了团团。
团团奇怪地看了看淮震天，又看了看其他的小老头儿，“怎么了，这肉不能吃吗？”
“要不是你们年纪大、资历深，我们今天还吃不上这个呢！”
一个小老头儿问道，“团团，这陨落在妖域的妖王肉身，怎么会在万妖山啊？”
团团竖起右手放在自己嘴边，小声道，“当然是偷的！”
一桌子人都沉默了。
万妖山能把妖域的妖王肉身都偷出来，实力不容小觑啊。
团团看他们都不说话，夹了个肉丸子，放在嘴里美滋滋地嚼了嚼，“可是，偷的也很好吃啊！”
“你们不吃我吃了哦！”
远处。
半妖学院的人坐在一起。
猫耳少女看了看团团的方向，她感叹道，“团团好厉害啊，她竟然能同那么多前辈一起聊天！要是我，面对那么多的前辈，怕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旁边的人都纷纷附和，“就是就是，我都不敢往那边看！”
“对啊，之前老师不是说了嘛，有几个前辈特别不喜欢半妖，我怕死他们了。”
大家纷纷议论着，黎渊恍若未闻一般将食物送进自己口中。
为什么。
为什么，她明明是只妖，那些人，却那么喜欢她呢？
人类，不应该讨厌她的吗？
黎渊对面，封无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里想着，要是跟那些前辈侃侃而谈的人是自己就好了，他要怎么才能跟那么多的前辈搭上话呢？
他只是听说过那些前辈，根本都没有相熟的人引荐，自然不能现在就上去。
要不然……封无疆的目光定在团团身上，要不然，找她？
他摇摇头，这段时间想着拓宽人脉真的是想疯了，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孩子身上。
*
葡萄架下。
团团一口一个肉丸子，吃得十分起劲儿。
等她吃了好几个肉丸子之后，淮震天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能再吃了，吃多了不得撑死你！”
团团摇头，“不会的！”
淮震天以为团团是小孩子脾气，他沉下脸来，“什么不会？你一个小妖，能吸收多少能量？”
妖王的肉里含着大量的能量，团团不过一个小妖怪，吃多了根本消化不了。
团团认真地说道，“我很能吃的！”
看着淮震天丝毫没有放松的脸色，她拉着淮震天的大手摇了摇，“曾爷爷，就让我吃嘛！你都不知道，这种好食材，这次厨房里都没给我妈留，全预备着给你们吃来着！”
千言万语就一个字——馋。
这话听得其余的老头儿心里畅快，看来这万妖山还是很尊重他们的嘛，把自己最好的食材都拿出来了，虽然这样的食物他们吃了也没有多大的效果，但是，这做派就是让人心里舒服。
他们心里一畅快，看着可怜巴巴撒娇，只想多吃几口肉的团团，就觉得更加心疼了。
“淮兄，不过就是几个肉丸子，孩子喜欢，就让她吃嘛！”
“就是，就是，孩子这么小，不得多吃点儿？”
“团团啊，来，都给你吃，以后有这丸子，还给你吃！”
一群小老头儿慈眉善目，淮震天气得手抖，这些人说得这么‘大方’，他难道是什么舍不得几个肉丸子的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