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穆闻言怒道:“【西岳太华派】的弟子就能行事如此乖张吗?还不是你们这些世家弟子太不争气!”
张能低头认错,然后继续说道:“那天从密水县衙门回来之后,我们再次审问那两个贼,学生没想到,范先生竟然早就认得他们两个,知道他们的名字,还知道他们正是【大乘全一道】的贼子!”
这句话一说出来,屋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安静了。
张能继续说道:“范先生确认了他们的身份之后,就把贺拔大人拷问的供词给烧了,自己另外写了一份。那份供词里就是说,密水县查抄南十里堡是弄虚作假,没有的事。 而我们来到密水县审问的那两个贼才是真正的【大乘全一道】。范先生说,只有这样写,功劳才能是我们州府衙门的,学生虽然心中不赞成他的做法,但是他乃是主事之人,我也没法抗拒他的要求,就也在供词上签了名。”
此时,院子里更安静了,只有张能一个人说话:“那天晚上,范先生说由他看管那两个贼,让我休息,结果第二天,我们就发现范先生死在房里,两个贼都不见了。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元天穆听完,面沉似水,沉默不语。
他不说话,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等了大概在一盏茶的时间,元天穆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问道:“这个范先生怎么死的,你查过没有?”
张能赶紧说道:“当天密水县的几位团练官赶到后,当着贺拔大人的面,我和高先生验了尸,没有用毒的痕迹,也没有外伤,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一击毙命。范先生身上和屋子里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显然凶手要么是和他很熟悉,在他没有戒备的情况下突下杀手。要么就是功夫比范先生高太多,他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元天穆听到这里,一摆手,说道:“把你手下人都集合起来,随我一起去历山城。”
张能一听,偷偷看一眼贺拔岳,贺拔岳赶紧说道:“一切以王爷千岁为主,既然事情问清了,张将军请随意。”
随后,元天穆又前往团练兵营的库房,在张能的指点下,检查之前从南十里堡缴获的盔甲兵器。
看着刚被换回来的足足有八成新的盔甲兵器,元天穆感慨地说:“这些【大乘全一道】的贼子,准备了这么多精良的盔甲兵器,显然所图甚大,如果不是被你们撞破,还不知道其势力会膨胀到什么地步!我此来东岳岱州,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然后他看看身边衣着破旧的团练兵和两位兢兢业业的副团练官,说道:“看你们穿的如此破旧,却还忠于职守,等我到了历山城,马上让州府衙门给你们专门拨笔钱,改善改善生活。”
一听到“钱”,两位副团练感动的无可无不可,跪下磕头,千恩万谢。
此时天色已晚,元天穆和三太保,带着一些亲兵就住在了密水县馆驿。其他禁军则另外安歇,贺拔大人和高先生,还有赵贵,邓富一直忙到半夜,才伺候完了这些大爷们,简单碰了一个头,叙说了一下这半个月的经历,各自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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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个黑影,来到了密水县夜市街上周家老店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