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水兵退下去的时间,王鲛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
虽然铁布衫法在身,使他的身体刀枪不入,力大无穷,但是前几日【上清黑杀神符】反噬的内伤没有痊愈,持续几日的疲劳,精神的紧张,都已经让这位东海将军的身体到了极限。
他感觉自己的汗水从全身的毛孔中流了出来,好像洗澡一样,浸湿了荷叶甲。
王鲛看着退回的水军,又看看对面桅杆之上的张都监,喊道:
“张宗权,你搞什么名堂?有本事自己上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不要让你手底下的人白白送死!”
“哈哈!”
张都监默默计算着王鲛铁布衫法的时间,冷笑一声:
“王鲛,我现在乃北魏官员,负责看守东海。
你身后夏无奇他们在做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只要你能让他们停下来,我倒可以考虑跟你单打独斗,以报我当年之仇。
否则的话,我号令一声,箭如雨下,只怕你们几个都要变成刺猬,死在这大黑山岛之上。”
王鲛回头看了看还在结印念经的四人,摸了摸自己酸麻发胀的手臂,喊道:
“也罢,那你等等,我和他们商量一下。”
说完,他提着双斧来到青黑色大蛤之前,低声问道:
“公主,还要多久?”
青黑色大蛤沉默片刻,似乎在计算,然后说道:
“约莫还需要半个时辰。”
“还要半个时辰么?”
王鲛闻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环视围绕着青黑色大蛤的四人说:
“你们只管平心静气,结印诵经,万事有我。”
随即,王鲛将双斧背在身后,走回平台中央。
他在平台上四下看了看,然后来到那块倒了的“破鳞介属之碑”前。
张都监疑惑地问道:“王鲛,你们商量的如何?”
王鲛看也不看张都监,只见他一把抓起石碑,扛在肩上就往回走。
张都监喝道:“王鲛,看来你们这些臭鱼烂虾是要顽抗到底了?”
仿佛没有听到背后张都监的呵斥声,王鲛快步走回四人身边。
随着他的脚步,王鲛身上隆起的肌肉开始消退。
他径直来到青黑色大蛤右边,调整了一下角度,将“破鳞属之碑”重重放在地上,正好将伏芝安和夏无奇挡在石碑之后。
随后,王鲛抽出背后的双斧,走到青黑色大蛤的左边,站在李虎和袁半仙身前,将他们二人牢牢挡在身后。
此时他又高又壮的身形似乎小了一圈,铁布衫法彻底消退了。
他面对楼船,并未回头,口中低声说道:“贤侄,还有袁半仙,王鲛谢谢你们。”
不等二人回答,他原地转身,抬起头来,对着张都监喊道:
“张宗权,来吧!你王鲛爷爷在这里等着你呢!”
张都监本来就不是在等王鲛商议什么结果。
此时看他身形小了一圈,知道能让王鲛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铁布衫法已经消退。
当下再不犹豫,他一挥手,下令道:
“给我射死他们!”
五艘楼船上的军官依次下令道:
“放箭!”,“放箭!”,“放箭!”
“嗖!嗖!嗖!”
遮天蔽日的羽箭向五人所在猛然飞去!
尖锐的羽箭射在青黑色大蛤身上,并不能透入,但是“啪啪啪”的碰撞之声不断。
大蛤此时也只是紧紧闭住两扇壳,不再吞吐白气。
大蛤右边,飞向伏芝安和夏无奇的羽箭,全部被王鲛方才放好的“破鳞介属之碑”挡了下来。
青黑色大蛤左边,王鲛将一对青铜鱼尾破浪斧舞动的密不透风,将射向李虎和袁半仙的羽箭尽数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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