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草原最美,风小、草绿、花香。千雪打马飞驰在草原上惬意无比。自打来了旅游公司上班,心情渐好的她就迷上了骑马,大姐手把手教她,一年下来就骑得像模像样。打那儿起,只要天气晴好有空闲,她就骑上马,绕着大海子,在草原上溜一圈。
她这回骑了不长时间就到了蒙古地界,有些骑累了的她正打算往回慢走,骑着的大黑马不晓得为什么发了狂,尥着蹶子原地踏步打转,没一会儿就狂奔起来,吓得她爬在马背上,用尽全身力气夹紧马腹,拉紧缰绳,尖声嘶拉乱叫,没跑多远就被摔下了马背,头磕在地上,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个儿躺在蒙古包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感觉脑子还清醒,揭开被子,借着微光看看衣裳:“穿戴齐整,没甚事。”她想坐起来,就感觉浑身散架了一样,一动就疼,就是起不来,只好盖上被子继续躺着:“这儿是哪儿啊,咋没个人呢。”
她正迷迷糊糊疑惑着,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面前:“雪儿,你咋从马上摔下了来,幸亏遇上了锋儿,不然就叫狼叼走了也没人晓得。”刘月跪坐在她跟前,给她搭脉、摸骨、查看,问她这儿疼不,那儿疼不,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没事儿,就是有些筋肉伤,好好安心躺着吧。我在这儿照应你两天,歇缓好就跟我回去再休养。这段时间少活动,锋儿,拿壶奶茶进来。”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黑皮夹克,脚上套着长马靴的彪悍男人拎着个铜壶跟几只碗进来。他往地上盘腿一坐,从壶里倒了三碗热气腾腾的奶茶放在地上搁着的托盘里,自顾自端起一碗吹着喝起来:“婆,刚滚好,有些烫,晾一会儿再喝。”刘月说:“这是咱公司的千雪。”男人瓮声瓮气地说:“听舅爷提醒过。”刘月说:“锋儿,最近家里咋样。”古力锋说:“我爹前些年包了个矿,成天吃住在那儿,家里好些人都在矿上干生活。”刘月疑惑地问:“我听说煤矿不咋赚钱啊,不会赔了吧。”古力锋说:“不会,赔不了,只要不出事儿,稳赚。你说的那是公家的矿。”刘月心中一动说:“那咱家多弄几个矿咋样。”古力锋想了想说:“我跟爷爷跟爹都说说,听听他们的意见。赶明儿叫他们去金鸡滩找舅爷商量,好长时间没见了,去串串也好。”
没一会儿,刘月端起碗喝了口说:“刚好。”她端起另一碗说:“锋儿,过来搭把手,把铺盖拿过来垫着,把千雪扶起来。”古力锋皱了皱眉头,不情不愿地过去把铺盖拿过来,又把千雪揽着扶起来,垫好后背,盘腿坐到了一边。刘月拍了他一巴掌嘿嘿一笑:“多大年纪了,娃娃都有婆姨了,孙子都有了,你家都传七代了,如今啥时代了,还成老封建了。”古力锋被说破了心思,尴尬地笑了笑,只是一个劲儿喝奶茶。千雪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奶茶,心里直发笑,笑这一大家子人的称呼,笑这个老封建的男人:“这个男人看上去还挺精神的,仔细瞅一瞅还挺顺眼的。说实话,这就是个有明星样儿的栓整男人。”
两人又呆了一天,在庄子的亲戚六人都来了,好好吃了一顿蒙古饭。席间,刘月跟锋儿合唱了一首“敖包相会”,又唱了几首镇北酸曲跟蒙古歌,锋儿拉了一首“赛马”,唱了几首蒙语歌,有一首叫“梦中的额吉”。千雪听着听着就入迷了:“
透过朦胧的迷雾
太阳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向长生天献上美酒
祈求可以梦见母亲
向长生天献上奶茶
祈求她等着儿子
我不知疲倦地望着远方
那里有我远在天上的母亲
她是我挚爱的信仰
无边无际的草原
云儿也会消散在天上
向长生献上祝福
仿佛看见母亲
在炊火上滚着奶茶
不知疲倦地也望着远方
我远在天上的母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