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末世收黄金
- 我叫徐东,在人生低谷的时候获得了一枚黑玉戒指,从此在末世与现实两个世界间频频穿梭。金钱的增长,权利的膨胀,女人的围绕,慢慢迷失自己,哪里是末世?哪里是现实?现实不能杀人吗?可我杀了!末世残酷人吃人吗?可他们为什么都忠心与我?
- 威廉陛下
- 巨蛇战纪
- 巨蛇舰队,以双壁垒阵型,登陆地球和火星,舰队内战已无人能挡,神秘的敌人正横跨十万光年,追杀而来。地球上,微龙王朝,盛大的龙王殿会议,正在开启,一颗诡异的陨石划破天际,撞星,开始了。
- 中行都御神君
她也考虑过自个儿的事儿,可这些年没有一个后生能入她的眼,动她的心:“他们的眼皮子太浅了,只能看见光鲜的表象,无法走进我的内心,分享我的孤寂、忧伤,甚至仇恨。”
女子一心一意干生活,用心治疗农场职工的病痛,名声很好,声名远播,十里八乡的老乡都晓得农场有位大夫可能行了。日子长了,大家伙儿都叫她月大夫,常给她捎些时令的土特产。肉一年四季就没断过,各式二样啥都有,特别是大海子里的大鲤鱼更是娘俩的最爱。冬日里坐在灶火旁,吃上一条汤浓味美的肉焖鱼,夏日黄昏的夕阳里,来一条香气四溢的蒜烤鱼,香得能叫人恨不得把舌头一块儿咽肚子里。有新鲜好吃的,女子就请假拿回家跟母亲跟强子叔分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刘义也常来看她,每次弟弟来了,姐弟俩就有说不完的话,唠不完的嗑,吃不完的美味,哪怕是一盆杂烩菜也吃得有滋有味。大冬天,她还常拿些风干的野鸡、野兔,叫母亲跟强子叔也常吃上口野味解解馋:“风干的野兔子肉耐放,吃起来特别有嚼头,跟猪肉炖到一块儿,过年的大菜就有了,平常也能添点儿荤腥。”
夏天的时候,女子最爱去的地方就是大海子:“现在路通了,坐上拖拉机,一会儿就到了。”场里给捞鱼的在那儿盖了几间屋子,放些渔网、叉子之类捕鱼能用上的东西。每次女子都要在那儿呆好久,不晓得为甚,那里总有种叫人宁神静气的奇异力量。女子晓得自个儿为甚老去那儿,因为那是离父亲最近的地方:“父亲是那样俊朗、那样有学问的男人。天生的人样子,好品行,没做过哪怕一丁点儿坏事。可是父亲被人害死了,跳海子死的。父亲在心里的地位,没有人可以替代,那就是心中永远的神。”
大海子很美,四周的沙梁很美。清澈湛蓝的海水在海风的吹拂下,泛起一层又一层波纹,仿佛是父亲在与女子对话。海上的水鸟自由地在碧蓝如洗的水天之间自在地舞动,那是父亲在跟女子打招呼吗。“父亲,你在海里好吗。”女子的泪珠如水滴般滑落,划过女子白皙光洁的脸颊,落进了沙石的缝隙。风把女子的头发吹乱了,也把女子的心吹皱了:“我一定要弄明白是谁害死了你。我是你的女儿,永远不会忘记那些害死你的人。我要他们一个个为他们的无耻跟冷漠付出代价,下地来给你陪葬。我会常来陪你的,你不会寂寞。娘如今很好,有强子叔照应着,你就放心吧。”
女子站在大海子吹着风,不由自主就想起她并不美好的大学时光,过电影一样,仿佛在翻看别人的生活:“在大学的生活一开始很开心,能吃饱,能念书,有新衣裳穿,有新东西学,生活很充实。头一年,学习成绩很好,数一数二,名列前茅。唱歌跳舞都在行,跑步打球都能行,咱人长得栓整,衣裳穿得整洁,说话利索,做事义气,很受大家伙儿欢迎。很快就有不少后生献殷勤,主动打水打饭,邀请一搭上晚自习,泡图书馆,校园里散步,运动场上跑步,水泥案子上打乒乓球。一个高年级的高大后生跟得最紧,后生人长得也挺栓整,就是花心得很,整天喜欢跟女生泡在一起,逗女生乐子。一开始看不上他,觉得这人不靠谱,不正经,从来不搭理他。可架不住后生成天鞍前马后,嘘寒问暖,成天在教室外等人家下课,风雨无阻,寒热不忌。不晓得咋回事儿,慢慢就心软了,心动了,不再排斥后生,成天掉脸子冷言冷语了。后生的水磨功夫很有效,不晓得甚时候就走到了一起,一起着电影,一起办刊物,一起泡图书馆,一起上运动场,舞会都去了几次。小手拉上了,小嘴亲上了,还挺开心的。那会儿觉得毕业后分到一搭,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可世间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哪能尽如人意。后生毕业之后没几天,就叫人家到一个没人的僻静地方,一脸难堪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要结婚了,证都领了,就等办事了。记得那会儿真傻,只是定定地说,为什么。后生说,别问了,我走了。人家气不过跑上去,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说清楚,不说清楚,你走不了。后生说,放开我,没有用,我走了。当时气极了,气晕了头,不管不顾,不分青红皂白,在后生脸上狠狠抽了几个响亮的耳光,把后生踹倒在地上,暴捶了一顿。如今想起来,还满解气的。后生抱着个头,蜷缩着身子不还手。记得那会儿打够了,气出了,又气喘吁吁地痛骂了他一顿,怂囊包,你就不是个男人,活该挨打受气,你就不能还还手,你能成个甚事。那会儿真硬气,头也不回地走了,一眼也没再看他。转过街角的时候偷偷望了后生一眼,后生挺萧瑟落寞的,带着哭腔大声吼喊着,月月,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可我没办法跟你在一起,忘了我吧。后来才想明白了这事儿,很简单,还是成分闹的。这世上为甚有成分这个说法,为甚要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这样有甚用,成分不好有罪吗,偏不信这个邪。记得那会儿很疯狂,开始主动接近接纳献殷勤的后生,可事实冰冷而残酷,没多久就发现所有人都开始疏远人家,过去围着转的人一个也不见了。没多久,家里就传来爹去世的消息。回家帮娘料理完爹的丧事,整个世界彻底崩塌了,暗淡无光,一片灰败。那会儿心灰意冷,只是泡在解剖室,图书馆,哪没人就去哪儿。成天不说一句话,沉默寡言,人也见天憔悴起来,不复昔日的荣光。那会儿就象一只离群索居受了伤的小狼,默默地躲在角落里舔舐自个儿的伤口,冷冷地打量着这个冰冷残酷的世界。”
女子一点一点打问父亲生前的事儿,总是没个眉目。这个动荡不安,人人自危,人心似海深、世事如云飘的时段,人人谨言慎行。每当女子提起父亲的事儿,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讳莫如深。女子深深地失望了,也把这份心思深深地埋在心里,再不去主动打问父亲的事儿。女子相信总有烟消云散见月明的那一天。
她总是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地舔舐自个儿伤痕累累、千疮百孔的心。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执念:“仇恨。也许仇恨本身就是这个世界上一种特别持久,特别强大的力量,可以让我这个不喑世事的弱女子,拥有无穷无尽、不死不休的力量。最起码叫我拥有活下去的勇气,不再自叹自怜、自怨自艾吧。”
她好象一夜之间长大,一夜之间成熟,一夜之间散叶,一夜之间开花,出落得如同一朵草原上娇艳的格桑花。她成了农场后生们争相追逐的对象,小后生们一个个打扮得如同花蝴蝶一样,制造各式二样的偶遇,没话找话地卖弄自己不凡的见识,用花样百出的方式,表达自己心中对她赤裸裸的渴望。她没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别的什么,看到的尽是欲望,男人的欲望。
她不动声色地周旋在他们之间,跟谁都既不太近,也不太远,若即若离,似有若无。她不动声色地打问着她想要的消息,那个劳改农场的消息,新的旧的,大的小的。她一天天丰富着她的消息库,在一个从未示人的笔记本上,记下任何有关劳改农场的消息。她定期梳理一遍这些消息,梳理推断出有用的线索。她以这些线索为起点,一点一点把线索串起来,连成一根根线,织成一张网,一张时刻准备捕鱼的网。
世间的事儿很奇妙,在女子精心织网,还没撒开鱼网去捕鱼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竟然有一个人硬生生闯进了她的生活,自投罗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