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关闭后,僵尸们并没有跑出来,我和禅净对视一眼,随后同时松了口气。
蒲戒从石门后钻了出来,告诉我们。
“石门一关,那些僵尸又回到棺材里去了。”
他心有余悸的说道。
“僵尸是死物中最厉害的存在,十二只黑僵,真是太可怕了!”
禅净问我。
“小天,如果周芳芳真的在里面,我们恐怕不好救。”
我点了点头,可再难救,我也不能放弃。
“先回去吧!这次我们准备不足,回头再来收拾这些僵尸!”
我们原路返回,蒲戒拽着我们飞回地面。
再次见到周鸿运时,他紧张的问我们。
“两位大师,我女儿她……”
我实话实说道。
“下面很危险,请给我们两人一些时间!”
听到这话,周鸿运更加紧张了,但他也清楚,这个时候,只能依靠我和禅净。
我问禅净。
“你还要下去吗?”
这话我必须得问清楚,如果他产生了退意,那我需要做更多的准备。
禅净回答道。
“地户已开,这些僵尸有可能会爬出来!我不能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禅净说的没错,地下的隧道极有可能就是僵尸挖出来的,他们能跑出来抢走周芳芳,就有可能再出来抢走其他人,要知道,僵尸提升修为除了修炼外,还有吸食人血这一条捷径!
十二只黑僵真要是全跑出来,附近的村子恐怕会无人生还。
禅净继续道。
“我也需要做些准备,大概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
我点了点头。
“那好,三个小时后,我们在这里碰头!”
禅净离开了,而我对周鸿运说。
“周叔叔,我需要一些东西,麻烦您以最快的速度给我找来。”
周鸿运急忙答应下来。
“没问题!你说!”
我让人找来纸笔,写下好几样东西,周鸿运担心自己的女儿,不敢耽误,亲自找人去操办,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我要的东西全都送到了。
此刻,我的面前摆着一张桌子,上面除了画符用的纸笔外,还有一枚古旧却磨的锃亮的铜镜、一包糯米、一桶黑狗血,一条长长的红绳子,以及一根上好的桃木。
除了纸笔和桃木,其他几样东西,都是流传在民间的驱僵之物。
我在镜子上画下一个八卦,随后又附上了一张道符。
不管是道家还是民间,都有“镜乃金水之精”的说法,所以镜子常用于化解煞气,不管是辟邪还是改动风水,都是常用之物。
至于糯米,我则是摆了一个简单的祭台,以糯米供奉神明。
这种做法与法器开光类似,祭祀过后,糯米会沾染一丝神明的气息,同样有辟邪的效果,但这种做法,只有拥有通神手段的人才能完成,普通人用糯米对付僵尸,一点效果都不会有。
那条长长的红绳,我则是将它泡在黑狗血中浸染,泡满半个小时后,再拿出来风干,并缠上几道定身符,如此便可制成“捆僵绳”。
最后,我又把桃木削成剑的模样。
短短一个小时,我一刻都没停下来,等我画完最后一道符时,禅净回来了。
相比于离开时,禅净的身上多了一个白色的布包,手中还多了一把禅杖。
这把禅杖很不一般,看到的第一眼,我便感受到惊人灵气波动,明明锈迹斑斑,恍惚间我却是看到了百丈佛光。
禅净问我。
“准备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找周鸿运要来一个大背包,把我准备的东西都装了进去。
这一次,我算是拿出了全部本事,这要是再对付不了十二只黑僵,那周芳芳恐怕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了!
“走吧!”
我和禅净再次走进厂房,从深坑中冒出的煞气变得更加浓郁,仿佛古墓中正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复苏!
我把蒲戒再次召唤出来,和之前一样,蒲戒抓着我们二人飞下深坑。
再次来到石门前,我看向禅净,禅净再次召唤金刚法相,他身上佛光涌现,金刚法相比之前更加清晰,只见他身上的白色僧袍鼓起,让他从清秀的白净小僧,变成肌肉猛男。
禅净用力推开石门,阴冷的煞风再次从门内吹出,我们脚下的地面,瞬间结了一层白霜。
石门内危险的气息更盛,但我和禅净谁也没有退缩。
在进门前,禅净对我说道。
“虽然我们都准备的很充分,但同时对付十二只黑僵,难度依旧很大,等会儿打起来,我们需要先限制几只黑僵的行动,尽量减少对敌的数量。”
禅净说的一点都没错,而我也是按照这个思路准备的。
“交给我吧!”
“好!”
我和禅净今日是第一次见面,却有一种认识许久的信任感,或许这就是对于同龄高手的惺惺相惜吧!
我和禅净大步走进墓室,十二尊竖立的青铜棺的棺盖依旧躺在地上,十二只黑僵则是回到棺内,双眼紧闭。
他们似乎是感觉到了我们二人的气息,眼皮颤抖,即将苏醒。
我毫不犹豫的冲向离我最近的青铜棺,一边奔跑,一边从正挂在胸前的背包里取出泡过黑狗血的红绳。
在黑僵醒来前,我把红绳绕了青铜棺三圈,并系了个死扣。
刚系好扣子,这只黑僵便睁开了眼睛,可他除了眼皮,全身上下都动不了。
这是我缠绕在红绳上的定身符起了效果,虽然无法一直将它镇压,但在短时间内,他是休想冲出青铜棺了。
黑僵苏醒的速度远超我的预料,我才困住第一只黑僵,其余十一只黑僵已经从青铜棺中走了出来。
我冲蒲戒喊道。
“想办法困住几只!”
蒲戒立马施展鬼术,澎湃的煞气从他的体内冒出,他将煞气凝聚成细丝,并操纵细丝缠在三只黑僵的身上,细丝结成黑茧,让三只黑僵动弹不得。
蒲戒喝道。
“困住三只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十二减四,还剩八只,数量依旧是太多了。
就在这时,禅净出手了,他将身上的白布包扯下,向头顶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