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说些什么，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取而代之的，是咕噜咕噜作响的声音。
只见她的脖子被强行挤到一边。
而造成这种局面的，是正在快速生长出来的一颗头颅。
兴许是两颗头颅共用同一条气管的缘故，所以影响了潘西的发声。
“悄声咒。”
杰克忽然动手。
在他布局完成以后，那颗新长出来的头颅，猛地张开嘴，发出尖叫。
可惜。
有悄声咒的效果存在，她的叫声非常小，在允许范围之内。
若不是想要跟她交流，甚至可以让她的声音完全消失。
潘西叫了好一会，才看向杰克：“你，你这家伙，都做了些什么？！”
她很混乱。
不是因为自己多长了一颗头颅。
这种多余的玩意，就算学校里不能处理，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也应该能处理。
她为之混乱的是，她感觉到，自己成了自己的奴隶。
那是一种非常诡异的状态。
以正常人为例。
左手，是大脑的奴隶，右手，也是大脑的奴隶。
大脑想让它们做什么，它们就会做什么。
现在。
对于潘西而言。
左手，是右手的奴隶，右手，则是左手的奴隶。
它们好像都还听从大脑的指挥，但是，多了更高级的指挥。
潘西因此混乱无比。
“有趣的表现。”
杰克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认真地观察着潘西的状态。
从纳威家得来的魔咒，效果都很夸张，就是很难练。
而且，它们太容易出问题了。
仅仅普通的一心二用魔咒，居然也能让人生出额外的头颅。
这招在抓来的昆虫上用过很多次。
都以失败告终。
这是第一次用在人体身上。
似乎，除了让潘西多长出一颗头颅以外，还因为她自己的魔法契约，产生了特殊的效果。
杰克看了一会儿，举手示意：“伸出左手。”
潘西听了，嘴里犹在叫骂着的同时，却是伸出了左手。
看到自己的手居然如此‘听话’，她那是又怕又怒，惊惧不已。
“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这肮脏的泥巴种！！！”左边的脑袋不断尖叫。
“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放过我！送我去医院！好吗？！”右边的脑袋一直求饶。
杰克当做没听见，只是继续验证自己的想法。
“蹲下。”
随着杰克的一声令下，潘西直接蹲下。
“起来。”
“大跳。”
“小跳。”
“在地上打滚。”
“扇左边脑袋的嘴巴。”
杰克一个个指令不断发出，潘西基本照做了。
在这期间，她还想用魔法反抗。
结果杰克只是让她把魔杖扔掉，她居然也照做。
非常怪异。
测试了一番的杰克，一手托腮，开始推测。
“你现在的状态，好像是丧失了绝对的指挥权了。”
正常来说，一个国家，只有一个国王。
国王的命令是绝对的，所有的国民都要听从。
可要是这个国家有2个国王呢？
甚至是3个4个5个6个？
这时候，该听从谁的命令？
杰克不是国王。
无法直接指挥潘西。
但他怀疑，潘西的耳朵，是国王。
“看来，你的耳朵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