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嫂什么都没做!”
“猪狗不如的东西,被堵屋里还敢狡辩?”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冤枉呀!”
“我冤枉呀!”
“……”
“啊——”
宿醉醒来,王野脑海中多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一名身姿曼妙的绝色女子和一个阴险老头的形象,不时地在他脑海里闪过。
这段记忆的主人不仅和他同名同姓,还是个古人。
记忆太真实,他甚至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好冷!”
随着知觉慢慢恢复,彻骨寒意袭来,冻得他缩成一团。
紧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腔,令他胃里一阵翻腾。
他扭头看去,吓得浑身一颤。
身旁躺着一具身穿铁甲身体早已僵直的尸体。
此人脑袋被削去一半,面目狰狞恐怖,一只死人眼死死地盯着他,看着十分吓人。
他想撑着地坐起来,这才发现右臂竟然脱臼。
举目四望,他瞳孔一震,如遭雷击。
雨幕下,荒野中,遍地尸体。
长枪、大刀、箭矢……各种武器散落一地。
残破的汉军军旗,歪斜地插在泥地里。
尸体和残肢流出猩红的血液,在雨水的冲刷下形成一道道小溪,顺着泥泞的沟壑汇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血坑。
百余名头裹黄巾的凶汉踩着血水,正在尸堆里寻找着什么。
王野回过神来,身体一滚,在对方看到他之前快速躲到一个草坑里。
融合身体原主的记忆,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魂穿到汉灵帝光和七年的南阳郡。
而且身处汉军与黄巾军交战的战场。
要命的是,自己这方的汉军还战败了。
“老天坑我!”
王野郁闷得要死。
想到身体原主的经历,他更是恨得牙痒痒。
原主父母早逝,被族长收养,多年来寄人篱下,受尽白眼。
更可恨的是,族长觊觎原主父母留下的财产,竟诬陷其与族长守寡的大儿媳诸葛婉儿有染,并以此为要挟侵占他的家产,还逼他代替对方的小儿子上战场。
“简直欺人太甚!”
“老子要能活下来,非找那条老狗算账不可!”
王野现在也顾不得怨天尤人。
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活下来。
十几天前,黄巾军“神上使”张曼成,领数万黄巾贼兵起事。
南阳郡太守褚贡急忙征调治下郡县兵卒五千余人前往镇压。
今日大战,褚贡大意轻敌,被张曼成击败。
五千余人死伤大半,都尉章庭战死,褚贡败逃,原主也死在战场。
“呼!”
眼看四周都是黄巾贼军,王野怀着侥幸心理,往脸上抹把血水,躺在草坑里装死。
他手无缚鸡之力,跟在都尉章庭身边负责文书,更何况现在右臂脱臼,哪是这些贼兵的对手。
实在躲不过去,索性投了黄巾。
“娘的,鬼老天!”
远处,一名身穿黑色札甲的虬髯大汉,骂骂咧咧地抹把脸上的雨水,把砍得卷刃的大刀往泥地里一插,对众贼兵喝道:“都听好了,谁他娘敢私藏财物,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脸上那条狰狞刀疤,配上死鱼眼,看着十分凶狠骇人。
“喏!”
众贼兵答应一声,继续埋头做事,那疤脸大汉则从怀里掏出一条肉干啃起来。
“大王,饶命呀!”
“我投降,我愿加入神军!”
一名装死汉兵看无法躲避,慌忙爬起来磕头求饶。
众贼兵吓了一跳,转头看向疤脸大汉。
疤脸大汉拎起大刀,嚼着肉干,面无表情地走到这名汉兵身前。
汉兵支起脑袋,看到大汉模样,吓得缩成一团,裤裆湿了一片。
“噗!”
“啊!”
寒光闪过,头颅飞起,鲜血喷出三四米高。
“呸!”
“装死软蛋,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疤脸大汉朝泥地里的尸体啐了一口收回大刀,鄙夷道,“给我查仔细,一个也别放过!”
“喏!”
众贼轰然应诺,纷纷举起长枪向地上的尸体戳去。
“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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