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做什么,还没来得及问。
“钟哥儿,听说你昨儿捐了十万两银子!”
“怎么一下子捐那么多?”
“是朝廷要求的吗?”
红裙少女手中拿着一朵紫薇花,粉红鲜艳,清香弥漫,落于手中,映衬衣裳,绝堪相配。
此刻闪烁一双星眸,看向某人。
她们一众姊妹在府中多有无聊,唯有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幸好大嫂子那里的消息不少。
每一日的谈资还是足够的。
比如,上午就得了一个谈资,钟哥儿昨儿为朝廷捐了十万两银子,啧啧,钟哥儿……这么豪富的吗?
前几日不是刚借了四十万两银子给府上周转。
现在又捐了十万两银子。
都五十万两了!
“别!”
“你们听错了。”
“不是我捐的,是百草厅捐的。”
“意义不一样的。”
“百草厅内,是我和孟人和所有,十万两银子……是以百草厅的名义捐出的。”
“一块捐出去的还有价值两万两银子的药材,如今北方旱灾严重,顺天府内许多地方都有炎热之病出现。”
“银子和药材虽不多,也算聊表心意。”
“医者救人,京城内有百草厅,京城外却没有,希望可以有些用处,但凡可以救治一二之人,我觉都是值得的。”
“救得一二之人,相当于救了一二家,相连的许多人都会受益。”
似乎每一次相见几位小姑姑,就属探春小姑姑言语最多,问题最多,还真是……有种十万个为什么的感觉!
捐十万两银子?
那是百草厅的名义!
小胖子上呈的捐输正例,内阁军机处已经有具体文书出来了,陛下也用印了,也颁布一十八省了。
顺天府五行八作在列,都要按照各自的能力大小给于捐输。
两百万两银子,顺天府、应天府、一十八省加起来共二十个地方,平均一个地方十万两银子。
均摊下去,数目不显!
捐输的十万两银子中,百草厅捐了五千两,实在是……相对于京城内的五行八作,百草厅现在不算明耀。
五千两!
不合秦钟心意。
是以,额外文书,额外捐了十万两银子,外加价值两万两银子的药材,以为所用。
挺好!
秦钟觉得挺好!
孟人和尽管觉得没有必要,可……也跟着捐了,按照百草厅的份例,捐的十万两银子中,也有两万属于他的。
现在怎么到小姑姑口中,是自己捐了十万两银子!
谬误!
谬误!
“百草厅不就是钟哥儿你的!”
“百草厅捐的,不就是钟哥儿你捐的。”
“旱灾!”
“京城这里都快两个月没有下雨了,外面肯定有旱情,热病……府中好像也有,垂花门外有小厮就有那个病症。”
“钟哥儿你所为,为善举!”
林伶俐一袭杏色攒丝百合荷叶裙,纤腰一束,身段袅袅,虽拂柳一般的柔弱,自有一番风流韵度。
手中捻着一条巾帕,抿嘴一笑。
百草厅捐的。
钟哥儿捐的,不都一样。
旱灾?
脆音缓缓,抬首以观虚空,现在的大日还很是炎热,都两个月有余了吧,还不下雨?
“哈哈,小姑姑此言差矣!”
“算起来,我在百草厅现有的份例全部归姐姐名下,这一层来说,我和百草厅没有任何关系。”
“朝廷法度,在职官员不能行商贾之事,我如今算是闲散职位,也要避一下。”
看向林伶俐,秦钟又是菀然笑言。
按照朝廷的规定,在职官员和家属是不能够行商的,却是……规定是规定,取巧的办法还是有的。
现在如此,前身岁月同样如此。
“哼!”
“那不是一样!”
林伶俐直接白了某人一眼。
这不就是左手的东西放到右手的,还都在手中,也没有丢掉。
“鲸卿!”
“你这是做善事,真好!”
“只恨我平日里出门都不方便,否则,也要捐一些银子。”
“要不我也捐一些银子。”
“你捐十万两,那……我也捐十万两!”
“如何?”
立于林伶俐一旁的俊秀少年人也是昂然欢喜,捐银子事情是鲸卿做的,然则……于有所感。
为那件事感到高兴。
真真是一件善事,老祖宗往日都说,府上之人出门在外,要多多行善,多施粥布德。
鲸卿此举,岂不正是如此!
情绪激昂,忍不住心意化出。
“……”
“这个……,要不宝叔和凤婶子商量一下?”
十万两!
宝玉也要捐十万两!
好家伙,不愧是高门大户出身,口气都不一样,只是……这件事宝玉似乎做不了主。
“二哥哥,你知道十万两是多少吗?”
“如果府上也捐出十万两,明儿,连日常用度都会麻烦的!”
红裙少女无奈一语,二哥哥张口就是十万两,府上现在公中的银子才多少?
若然公中银子都捐出去,接下来府上就不要过了。
钟哥儿那是因为有百草厅和制药工坊,日进斗金,十万两对他不难,对府上……还是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