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病而死?
不知道是什么病?
……
……
“那里怎么了?”
从百草厅离开,又前往工坊制作了一些丸药,归于宁府之时,已经酉时正刻有余。
距离戌时都不远了。
天色虽还没有暗淡下来,天际远处,已日暮西山,夜幕之光即将降临,行过仆役群房,秦钟略有驻足。
那里,相邻的一个小弄堂口,似乎传来一阵阵的高声叫骂之音,还有一些仆役看热闹的声音。
秦钟看向那里,眉头一挑。
按理说和自己无关,自己只是府上小住的,只是,姐姐如今为当家奶奶,看来……效果一时还没有出来。
“少爷,我去看看。”
多福直接小跑了过去。
“少爷。”
“是府上的焦大,又喝醉了,又开始叫骂了。”
“听那些人说,都是常事了。”
短短数十个呼吸,多福便是归来。
“焦大?”
“是他!”
“见的倒是不多,于府上而言,是一个有功的!”
焦大!
秦钟恍然,是那人。
自己见过的,在府上住了这么久,许多人都见过的,焦大也在其中,他年岁很大,起码六七十了。
满头灰白之发,因当年的功劳,在府上养老,有吃有喝的。
就是嘴上不把门,整日里骂这个、骂那个的。
说别人欺负他,总是让他做一些重活,心中很是不满,一有空就骂,自己……刚才应该想到的。
“少爷!”
“那焦大刚才在骂珍大爷,还有小蓉大爷!”
看着少爷踏步离去,多福对那个有功的焦大表示敬佩,无论如何,珍大爷也是府上的主子。
直接开骂。
也是胆量。
“如今珍大爷都那样了,又骂什么?”
秦钟摇摇头。
“好像骂珍大爷什么小时候不学好,偷鸡摸狗,偷兄弟媳妇,又说谁……养小叔子之类。”
“现在都大了,还那般服药,差点马上风,有辱先祖什么的。”
“反正乱七八糟的。”
“还说小荣大爷如今和他一样,也是吃喝嫖赌,偷养媳妇,败坏门楣。”
“……”
多福觉得……焦大胆量还真大,别不是乱说吧?
珍大爷有那个事情?
小蓉大爷有那个事情?
年岁如此,于一些事情也有知晓,若然真的如焦大所言,可就太乱了,高门大户都这样吗?
“嗯?”
“的确口无遮拦了。”
“至于他所说真假……,多福、秦瓦,你们不要理会,就当做没有听到。”
闻此,秦钟再次清眉一挑。
偷养媳妇?
还有什么养小叔子?
偷鸡摸狗?
吃喝嫖赌?
……
焦大是府上贾代化岁月就在的老人,在府上历经贾代化、贾敬、贾珍、贾蓉四代了。
数十年如一日的在府上,若说看到、碰到、听到一些事情,倒也正常,就是所说所言,真假不可知!
偷养媳妇?
肯定没有应在姐姐身上,其她人?府上的媳妇……倒是不少,几乎都是一些男仆的媳妇等人。
或者是其她人!
贾家八房之人?
养小叔子?
又是谁?
肯定不是贾珍了,是珍大奶奶?
额!
依照京城时下男风之气,也不能过于排除贾珍,万一呢?
不过,贾珍的可能性应该不大,男女之间,他的取向还是相对比较正常的。
不太可能,是贾珍的其余妾侍偷人了?
既然是小叔子,肯定是贾府的人,肯定是贾家的人。
是谁?
小蓉大爷……贾蓉也走那一步了?
偷养媳妇?
这一点……秦钟倒是可以想到一点,后街七房的月娘,不仅仅是贾蓉,还有西府的贾琏呢。
其它事情?
不好对应。
焦大那货认真说的?
真有那样的事情?
自己……也不由的升起丝丝八卦之心,得,以后有空了,找焦大聊聊,听听热闹。
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听热闹更是如此了。
宁国府!
真是乱!
“少爷!”
“我知道的。”
多福颔首,少爷时常于他们又说,做事的时候,多看少说,多说容易出问题。
祸从口出便是那般。
“钟叔,我也不会乱说的。”
秦瓦也是点了点憨厚的脑袋,爹说了,让自己好好听钟叔的,肯定没错。
既然钟叔这般吩咐,肯定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