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之世,许多得到爵位的人,却没有当年四王、八公那些先祖的的英姿勇武。”
“与之相比,于当年四王、八公的先祖功勋相比,故而,有些人不合有爵位。”
“此为宝叔正心之思!”
“那也是宝叔因秦钟进献一物就得到一等男爵的劝言!”
“至于将理国公府的柳湘莲与阁下相比,则是可以理解的。”
“阁下切勿生气。”
“宝叔如今才十岁,正是一生性情跳脱之时,那柳湘莲性情多有适合宝叔年岁。”
“宝叔也喜柳湘莲那般无拘无束的举止。”
“就是阁下当年在十岁之时,所思所想当也非今日之所思所想,便是此理!”
“再过数年,宝叔经历一些事情,当知阁下之重!当知家族荣耀、门楣、传承之重!”
“哈哈,在下说的有点多。”
“实在是宝叔刚才言语不过这般年岁的叛逆之语,在场诸位,在十岁的时候,怕也是有一些惊世骇俗之言。”
“宝叔!”
“请起!”
“秦钟此刻有一首诗送给宝叔!”
“也是秦钟近年来所感,秦钟家世寒微,因父亲老来得子,对秦钟甚为溺爱,一直以来,多有沉醉羽翼之下。”
“偶然得到异人教诲,明悟些许事情。”
“方有如今之秦钟!”
“这首诗送给宝叔!”
“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
“自古英雄出炼狱,从来富贵入凡尘。”
“醉生梦死谁成器,拓马长枪定乾坤。”
“挥军千里山河在,立名扬威传后人。”
“此诗当你我共勉!”
“诸位,还请不要于宝叔苛责过甚!”
秦钟近前一步,行入堂内,拱手一礼,见过四周诸人。
进而,一口气说了许多许多。
诚心而论,如果这件事就这样传开,宝玉的名声在世交故友就算臭了,就算无了。
宝玉!
实际上,本心不坏!
不过是在温柔乡、富贵之地长大,没有经历一些事情,故而有刚才之言论。
完全可以理解的。
如果宝叔现在是一位十五岁以上,乃至于二十岁以上的人,一些事情就不好说了。
现在完全可以挽回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语落,近前一步,将瘫坐在地板上的宝叔搀扶而起,与之环顾四周,再次深深一礼落下。
“……”
“……”
登时。
整个堂内又是一静,道道目光自荣国府的那位哥儿身上移开,落于另一人身上。
小神医!
秦钟!
刚被陛下封授的一等男爵!
他……竟然有这般言语,亲自为荣国府的这位哥儿开解,为其开释,为其辩解!
先祖四王、八公的英姿勇武?
念及先祖,与列诸人不由皱眉,评论而论,他们所立下的功劳自然无法同先祖相比!
荣国府的这位哥儿真是那般意思?
爵不可轻授!
的确如此!
可这位哥儿所言也的确是太……放肆了!
而小神医秦钟一一给于解开。
更有一首诗落下。
“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 ”
“自古英雄出炼狱,从来富贵入凡尘。 ”
“醉生梦死谁成气,拓马长枪定乾坤。 ”
“挥军千里山河在,立名扬威传后人。”
“好诗!”
“好诗!”
“此诗虽然通俗,却微言大义!”
“当为上佳!”
“当为家训流传!”
“诸位,小神医所言,本王以为有理,宝玉不过十岁的年纪,想一想我等十岁之时在做些什么?”
“似乎可以理解。”
“如小神医诗词之意,荣府的宝玉接下来多些历练,便可有改。”
“本王意,宝玉……你为理国公府的柳芳以为歉意,此事作罢,诸位以为如何?”
一语打破寂静,北静王踏步出列,口诵先前秦钟之诗,听过一遍,便是完好无损的念出。
不吝啬赞叹。
不住的欣赏之意落于小神医秦钟身上。
至于荣国府宝玉失礼之事,的确不是大事,不过小儿之言,不过稚嫩之言。
爵位!
得来已然不易,何有推掉之说?
理国公府的事情!
也不是大事,认个错,便可无碍了。
“本王觉得很好。”
“小神医刚才的诗也很好,也是我等世袭贵勋之家应该常常牢记的。”
“富贵得来不易,当珍惜!”
南安郡王、乐善郡王等人相视一眼,颔首而应,直接表态。
“荣国府的哥儿年岁如此,估计是小儿失语。”
“不过,存周兄也该好好管教。”
“芳兄,当原谅一小儿!”
“……”
王爷、驸马等人都发话了,与列之人自然也没有太大的意见,虽然心中仍有些小小的意见。
“……”
“作孽的畜生!”
“还不快拜谢王爷!”
“还不谢过秦钟!”
“还不快于世兄歉言!”
贾政也骤然舒缓一口气,深深的缓和一口气。
观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又看着刚才一番深言大论的秦钟,又琢磨着秦钟的一首诗。
别样的感激和赞叹内蕴,今日若非秦钟,宝玉……真的是“扬名”世交故友之中了。
那般场景……想一想便是觉得心颤。
随即,又看向某人呵斥着。